然而,在飞廉的眼里,衣影就是个正在疯狂往嘴里灌水的男人。
衣影喝完一杯,直吐舌头:这什么破农家菜也太咸了吧!钱丢水里还能听个响儿,真投资这农家乐那是连声儿都没了!
咸你还吃。飞廉好笑地说,为了演戏也是拼了。说着,他自动找来了水壶,给衣影的水杯重新倒满。
衣影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才换过劲儿来,对许勋说:交代一下你们的家族遗传病。
许勋仍自愣愣的,说:道长,我们没有遗传病,许家是被鬼魂诅咒了呀。
噗!衣影险些喷水,扭头对飞廉说,你看,这里又有一个不相信唯物主义的。
飞廉道:你就先听他说完吧!
正在催眠状态下的许勋对飞廉毫无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道长,说起来也很奇怪,从几年前开始,我们这里就开始陆续有人发病。这种病一开始也就是发个烧,但是到后面人就会吐血,然后起不来身子;送到医院里去看,医生会先说什么什么衰竭,然后在医院里治。治个几天吧,病没看好,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钱花掉了,人照样会死。后来,我们就干脆不送去医院浪费钱了。
衣影道:所以你们就去找‘道长’了?
我们找了几个老中医,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用药吊着命。可是命也吊不了几天,家里的老人说这个是中邪了。许勋道,我们又先后找了两个道长,一个和尚,经都念完了,有一个还让我们用盐水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但生病的人还是救不回来。而且他们还惹怒了鬼,鬼决定要惩罚我们,让家里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生这个病死人,而且还专挑男娃子!
衣影和飞廉对视了一眼,感觉后半段终于说到了重点。
衣影饶有兴趣地问:这个鬼长什么样子?你怎么知道他被惹怒了?
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姓顾的骗子。许勋说,他自己病死了,还迁怒我们,诅咒我们生那种病。我看见过他!我们都看见过!刚开始有人生病的时候,家里轮流守夜,都看见过姓顾的,已经变成了个不人不鬼的怪东西,在地上爬着走。
衣影追问道:有没有照片?
许勋说:我们不敢拍照,怕看照片的时候,被鬼抓到。
衣影便又说:你们生病,未必和这个姓顾的鬼有关吧,为什么这样肯定是他在作祟?
因为他生前就是个骗子。许勋说,骗我们说有一种怪病,然后就让我们搬出祖宅我许宅传了这么多年,祖宗香火这么旺盛,怎么可能会有病气过给子孙呢!我们把他赶走,他也不走,就赖在这里;几个小辈的比较年轻,把他打了一顿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病死了,把事情都怪到我们头上来了。他变成那个怪东西以后,半夜阴气最重的时候,就经常爬进来吸人精气。凡是他看过的人,后来就都病了,过不了几天,也就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