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他右手又举起了榔头,狠狠地往腿上砸去。新鲜的血液从无数细小的伤口里流淌出来, 已经在地上汇聚出了一大滩,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对待自己的双腿,简直就好像对待不相关的木偶, 几十上百根长钉就这样被打进了血肉当中,嵌进了骨头里面。
这诡异的一幕让飞廉心跳飞快。他无法确认眼前的秘术师是敌是友, 干脆先用麻醉弹, 将他一枪击倒, 然后再上前检查。
孟畅已经流了很久的血, 但那些伤口都不大, 而且他毕竟是个身体强壮的成年男人, 只要救治及时,不一定会死。
在外面候命的急救人员很快冲了进来,先将孟畅的腿重重包扎起来。而飞廉则先将他的双手铐住,以免等会儿又出现什么乱子来。
紧跟着,急救人员还在动作的时候,孟畅突然又醒了过来。
飞廉当时正在检查他的身体,看看有什么线索,却差点被孟畅张嘴咬到。
还好一旁的保安看到了他张开眼睛的一幕,反应迅速地将他推开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不知所措地看向飞廉。而飞廉道:你们先让开。
其他几人立刻都退出了门外,继续保持警惕,但原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孟畅看了一阵周围的情况,开口道:诶?你们办事效率比我想象中要高哎,这是我安排的第六个死人,还没轮到他啊。
飞廉冷冷道:白先生。你控制了孟畅,让他在这个地方自杀,而且故意让他保持清醒?
白先生双手被铐,双腿则绑得紧紧的,好像也根本没有挣扎的意思,笑眯眯道:是呀,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飞廉并不觉得有趣,甚至感到眼前这人故作轻松的笑容非常刺目。
孟畅被刻下思想钢印之后,被迫在狭小的室内进行自杀行为,那是一种相当漫长的折磨。他清醒着,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想求救,但找不到其他任何人;他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但毫无办法。
而白先生甚至已经掐好了他失血而死的时间。
白先生说:你们把第六个死人给救下来了,那我只好换一个杀了。
飞廉立刻道:等等!我们可以商量,没必要滥杀无辜!
白先生道:真的吗?我可不觉得你们想要商量。我想要求见一先生,他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意思。
这时,门外的勾陈在耳机里对飞廉道:飞廉,没得商量,先生的安全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