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惊了,第一个问题就是:谁能冒充先生?
飞廉说,最好的人选当然是你和我,我们已经是最了解先生的两个人了。
勾陈还真没想到,说:有点道理。既然现在他已经见过你,听到你的声音了,那就只剩下我了。
他陷入了沉思。
飞廉说:所以我要求的是互相无法看到的暗室,这样的话他根本没办法确认对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先生。其实我设想最好的情况是,我们可以和先生联络上,通过耳机对话;如果我们无法找到先生的话,那就只能由你自由发挥了
勾陈说:我可以试试。
飞廉沉默了片刻,又说:勾陈,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相信这个男人说的任何话万一他真的也是一个催眠者,用催眠来控制人的话,像这样的暗室是很容易中招的。
勾陈说: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飞廉,我也接受过训练。
当年的催眠事件过后,基地当中又进行过一次更深程度的反催眠训练。因为最初特种兵标准的训练是抵抗不了秘术的,因而后续特勤处又退出了更高等级的标准秘术师标准。
飞廉心下稍安,说:我马上去找合适的场地。
勾陈则道:我要准备一下。还有,飞廉,别忘记继续戒严基地。不论如何,我们要尝试阻止第六个死者的出现
可是像白先生这样的手段,在人数众多的场所里面,根本是防不胜防的。
第六个十分钟过去后的没多久,新的死者被巡逻的人员发现了。
那是一名受雇的厨师,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秘术师的存在。他被发现时,是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手里拿着一把斩骨刀,将自己脸上的肉全部削了下来。
他也是清醒着进行这一切的,涕泪和红色血液、黄色的油脂混合在一起。被发现的时候,他的整个头已经差不多是个骷髅了,倒在自己的镜子前面。
这个死法和孟畅被安排的样子如出一辙,白先生仿佛是个强迫症一样,一定要这样安排第六个人。
接下来的十分钟,飞廉用最快速度布置好了暗室,咬着牙等他出现。
但是,白先生始终没有出来找他,哪怕飞廉对着整个基地广播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第七个十分钟,新的死者是又一名保安。
他被发现时是在处理废料的机器里面。因为先生的保密级别的关系,每天的生活垃圾都会经过特殊处理以后掩埋起来,不会走常规的垃圾处理流程。
而那台机器高温高压,保安被卷进去以后根本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变成了焦炭,面目全非,但却能看得出来他临死前的动作是蜷缩在一起的,像一个无助的婴儿。
白先生仍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