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美哉。
兄弟三人凭着血亲的默契,你一言我一语,迅速的就给安排了。
只留下大筒木羽衣一人,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坏人’和‘恶毒的父亲’。
大筒木羽衣无法理解。
他们明明没有受到写轮眼的影响,为何却如此坚定地站在因陀罗这样冷酷的孩子那一边。
最后还是千手扉间站出来,才结束了这一场狗血闹剧。
白发忍者木着一张脸看着围在一起的众人。
本应在各自岗位的人这么半天都没动静他才跑来查看,没想到一看就被放了这么大一个炸|弹。
好刺激的家庭伦理剧。
因为在战国时代忍者们都是以家族为单位行动,极为重视家族内部的事物,所以千手扉间本来是没打算参与进来的。毕竟这非常不礼貌。
但后面这个发展越来越不对劲,眼看可能会演变出更麻烦的展开,他只得赶紧站出来阻止了这一切。
只是阻止归阻止,对这个明显是老糊涂了大筒木羽衣,他仍然没有多少尊重之心。
千手扉间尊重强者,但‘强者’和‘好的领导者’是两回事。
从他的了解来看,这个大筒木羽衣显然就是那个‘糊涂的领导者’。
自己统治时没个规章制度,出门在外也不尊重别人,反而自以为是。
确实因陀罗是他儿子,但同时因陀罗也是他们工作组的组长。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大筒木羽衣的所作所为就等同于去儿子的工作单位闹事,把家里的私人问题,带到工作上去的搅事精。
但凡有点常识礼貌,都不会这么做。
只是见人毕竟须发皆白了,他作为外人也不好指摘什么。万一弄不好人出点什么事了怎么办?到时候不好做的还是因陀罗和阿修罗。
千手扉间叹息。
多少好好地人才,就是这样被所谓的‘至亲’连累,毁了前途呢。
闹成这个样子,工作自然也要进行调整了。为了不停工,今天的工作就从实地考察变成了材料整备。
挖山洞当然不能只挖一个洞就完了,还制作相应的骨架去支撑、稳定住开凿出来的隧道才行,不然前面挖着后面一震就塌方了,那挖半天又有什么用。
所以两个组的组员留在这边制作支架用的材料,因陀罗等当事人则是回去村子里面解决问题。
因陀罗作为主要当事人没有意见,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尤其身心俱疲的大筒木羽衣,更是人生第一次有了‘解脱了’的虚脱感。
他心绪一片混乱,其实还有很多想要说想要问的,现在却是再也不敢贸然开口了。
万一再哪里被人抓住错误,那就真是彻底说不清了。
然而他的沉默,在被人看来却跟心绪无异。于是回去的这一路,大筒木三兄弟都以毫不掩饰的警惕视线看着他。
得知亲哥回来的阿修罗非常兴奋,虽然离得不远,但因为两边都工作繁忙的原因,他跟哥哥也好几天没见了。
他顾不上听完传话,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自然就没听到后半句的‘羽衣大人也一起来了’。
阳光青年没走寻常路,踩着房顶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
“哥,你回来——咦?父亲,你怎么也来了?”
他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亲哥,终于还是决定先招呼亲哥。
反正爹不干活,又不会累,那不是什么时候招呼都没关系么。还是辛辛苦苦工作的哥哥比较重要。更何况他挺好奇那边的进度的。
毕竟那可是要挖穿一整座山修路耶!这可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大事。
“哥,你那边怎么样啦?开工挖了多少了?”
“……还早着呢。”
因陀罗含糊的应付了一句。
“那就是已经开始了呗。”因陀罗话语理解满分的阿修罗立刻道。“真好啊,要是村子建的更快一点,我就去给你们帮忙。”
阿修罗已经开始打起小算盘了。
他觉得村子这里的进度还可以再快一点,只要主体建好,剩下的细枝末节就可以交给村人自己解决。那样他就可以去帮忙了。
可以先就去个半天。
半天在村里,半天去山脚,这样两边的工作都不会耽误,那就……
“阿修罗,你怎么没去神树残骸所在的村子?”
大筒木羽衣的声音打断了阿修罗的幻想。
阿修罗这才想起远被自己忘在脑后的那件事。
“啊……那个啊。”
注意到亲爹的视线,阿修罗抓了抓后颈,试图解释:
“就……那个、这么多年过去都没事,所以觉得还是这边比较急……啊,再加上那三个自称月球来的人。”
阿修罗找到思路了。
“他们一来就砸了村子,那我们当然得守护大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村子啊,父亲不是一直教导我们要保护他人么。那我们当然要优先保护村子。”
接着又像是安慰亲爹一样,他又讨好的道:“父亲的问题我们没有往,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们会立刻日夜不停赶路冲过去的。”
跟因陀罗一样,阿修罗也觉得亲爹焦急是因为那是他年轻时犯的错。至于考核不考核的……反正有哥哥在呢,关他什么事。
在继承忍宗这件事上,阿修罗一直比因陀罗看的更淡。
大筒木羽衣深呼吸几次,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阿修罗,你太——”
“干什么,误会了因陀罗还不够,连阿修罗偶读不放过?”
忍宗的人会因为这是他们的宗主而保持沉默,大筒木佑人可会不惯着他。
当长辈的也得像父亲大人那样的才能让人尊重,像大筒木羽衣这种还是算了。
“我没有。”大筒木羽衣真的是不知如何面对三个弟弟的孩子。
仿佛从见第一面,他们就好像跟自己有仇一样处处针对自己。
作为长辈,大筒木羽衣当然不至于跟三个孩子计较。
但也正因如此,每次都会被三个侄子噎个正着。
毕竟又不能呵斥他们,又没办法让他们老老实实听自己解释。只能像现在这样一点点接触,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的苦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