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男人开始拼命回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是幻术的呢?
明明前面都很顺利。
不管是自己屈尊降贵的潜入调查,还是同伴们里应外合的进攻。
明明一切都像他们预想中的那样。
难道那一切都是假象么?
不,不可能。
男人睁大了眼睛,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若连那些都是假象,不就代表他们从一开始就失败了么?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刚刚我们交谈的时候,你们趁黑用了幻术!”
男人就如同绝大多数旧时代的贵族一样,虽然知道宇智波以写轮眼和幻术出名,但实际上并不知道它的运作原理。
只是以自己臆想的样子为标准。
认为是他们趁着周围一片漆黑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用了幻术。
“我的同伴一定就在周围战斗,你只是想擒贼先擒王,从地位高的人下手罢了!”
他完美的说服了自己。
“没错,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又有了底气,“我告诉你,想通过这种下流手段让我投降,不可能的。”
他越说越急躁。
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
作为坚持传统的名门贵族,他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更差。
他认为这些都是辉夜城那些家伙的错。
还有那个什么姬君。
区区一个女人,不仅抛头露面,还带着那些贱民和女人们也都跟着有模有样的出来工作。
那些资源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还有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竟然敢拒绝自己。
想到那些被自己看上的女人不仅不觉得自豪,还喊来那些‘治安官’要拘留自己的过往。
男人脸都跟着涨红了起来。
“宇智波又怎么样!”
他冲上前去,一把掐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狞笑着看着她因缺氧而痛苦扭曲的脸。
心中的欲望再次翻涌起来。
“难道还敢对贵族的我下手么!区区忍者,没有人需要的时候就应该滚回自己的窝棚里等待大人们的召唤啊!”
眼看被掐住脖子的女人因为无法呼吸而涨红了脸,想要挣扎却又没力气阻止自己。男人笑了。
……对,这就对了。
女人就应该这样才对。
男人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另一只手抓向女人的衣领。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女人的衣服的一瞬间,一直细白修长的手,却是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男人的视线落到了那只手上。
准确说是落到了手上那颗红痣上。
他记得这只手吗,但这只手的主人明明……
“已经死了……是么?”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抬头看去,就见原本被自己掐的喘不过气的女人不知何时变成了青白的面色,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正在对着他笑。
并且那张脸,也越看越熟悉。
那分明是……
不,不对,不是她,是另外一个……
也不对。
男人脑海中闪过数个少女的脸。
那些曾经被他丢弃的玩物们的脸迅速的在脑海深处闪过,而面前的脸,却越来越贴合那些人的样子。以至于他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谁。
“想不起来我是谁了么?”
女人的声音仿佛重叠了几个人的声音。
明明自己没有松手,那张脸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像贴到了自己眼前——他甚至能看到她们眼中的恶毒情绪。
“别——别过来!”
他松开手疯狂后退,却因为绊到了什么而摔倒在地。
然而当他低头看向绊到自己的东西时,却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因为他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他自己的尸体。
而且是伤到体无完肤、破破烂烂的尸体。
“呵呵呵呵这不就是我们的样子么?”
面前的女人笑了起来。
“那、那边的宇智波!你敢放着贵族不救么!”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什么立场不立场的了,男人大声向旁边的宇智波求救。宇智波真的走了过来,然而男人却惊恐的发现。
那个宇智波在走动中也变了脸。
身材也在行走间变成了矮小丰满的样子。
“——不,不要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听着男人发出的声嘶力竭的惨叫,还有疯狂抓挠自己的样子,阿缘耸了耸肩。
“这得有多少亏心事啊。”
确实是幻术没错,只不过并不是对抗忍者时用的高深幻术,只是个引出心中恐惧的小把戏。
“其它人也要这样么?”
宇智波鼬没有看向满地滚爬,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男人,转而看向甲板上的其他人。
“可以。”阿缘肯定了宇智波鼬的方案。
因为在船上不方便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的忍术。
本身不具备实质破坏性的幻术就变成了最佳方案。
“走吧。”阿缘拍了衣摆,“没必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我们去找头目。”
“虽然知道了是反和平反辉夜城的旧势力,但他们的目的、头目还有……究竟都有谁提供了帮助,还是要去问一问的。”
“帮助?”宇智波鼬皱起眉头。
“没错,能策划这么大的行动并且还能安插内应进来,光靠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他们自己可做不到。”阿缘耸耸肩,“显然背后还有其他势力……甚至不只一两个。”
游轮事业可是水之国最近推广的重点项目,上下看的都很紧的,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内应……那恐怕还不是一般势力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