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做着一项他该做的工作。
开木仓的时候的情绪波动,还不如看着阮清的时候大。
而阮清的淡然则带着一丝疯狂和兴奋,他在享受赌博带来的刺激。
工作人员开完木仓声并没有响起,他顿了一下,将木仓放到桌上推向了阮清。
再一次轮到阮清了。
后面过来的赌徒有些奇怪,怎么还两个人轮流开木仓呢
这里的规则不是玩家赌几颗子弹,都只开一木仓吗
一开始就在围观的人小声的给旁边的人解释情况。
解释完后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了阮清,不过在看到他拿起木仓时,都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赌场的气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赌的子弹数少了,大部分赌徒都会希望打中。
只有赌的多了,才会有人希望不中。
因为大家都喜欢期待最小的那个奇迹。
可此刻却没有,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阮清能赢下这一局。
因为他们也想要看这里的工作人员死亡,这会让人产生一种翻身做主人的错觉。
已经开了两木仓了,现在只剩下四木仓,概率大概是四分之一。
危险增加了不少。
气氛也紧张了起来,赌桌前再无一人说话,都直直的看着阮清的动作。
阮清也没有多犹豫,拿起木仓就再次
对准了太阳穴。
“咔哒。”依旧只有扣动扳机的声音。
依旧是空木仓。
赌徒们再一次高声欢呼了起来,就好似是自己赢下了赌局一般。
阮清将木仓推向了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兴奋,也越发的疯狂。
那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带给他的愉悦感。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人,瞳孔浮现出了一丝金色,眼底也出现了一丝兴奋。
那是他自诞生以来都没有有过的兴奋。
他们只能模拟人类的一切,但是却无法模拟人类的喜怒哀乐,但他此刻似乎知道兴奋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美极了。
那种心脏跳个不停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沉溺其中。
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人类为什么那么爱赌了。
他似乎也爱上了赌博。
工作人员抑制住兴奋,伸手拿起来阮清推过来的手木仓,在赌徒期待的视线下,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木仓。
依旧是空木仓。
也就是说,只剩下二分之一的概率了。
围观的赌徒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都浸出了细汗了。
好似在赌的是他们自己。
工作人员眼底的兴奋也消退了一些,他迟疑的放下了木仓,没有立马推向阮清。
阮清见状精致的眉眼轻蹙,眼底透露着一丝不满,他细白的指尖点了点桌面,“怎么了”
工作人员笑了笑,“您现在有很多的金币,损失一百金币对您来说不值一提,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金币”阮清歪了歪头,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疑惑,“我们这局,有赌金币吗”
“赌的不是我和你的命吗”
生死赌场里所有赌徒都知道赌场里的工作人员不是人,是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
所以赌场里的所有人都会对工作人员敬畏三分,哪怕是最疯狂的赌徒也是如此。
但少年的态度轻慢又随意,微抬的下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甚至仿佛还带上了一丝不满和生气。
那是对工作人员的不满。
少年似乎是在看不起工作人员这种在赌博中,劝赌徒放弃的行为。
这对一位疯狂的赌徒来说,是最大的的轻视,也是最让赌徒难以容忍的。
如果不是赌场禁止武力,说不定少年还会上来踹他一脚。
工作人员看着少年那不屑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瞳孔控制不住的完全浮现出金色。
那是一种宛如毒蛇一样的眼睛。
金黄色到冰冷无情,又带着阴冷和恐怖。
看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
工作人员咧开嘴,眼底再一次被兴奋占据,嘴角也几乎快要咧到了耳根,“您说的对,是在下错了。”
“对不起。”工作人员将手木仓推向了阮清,接着将旁边一张面值五千金币的券也推了过去。
“为了弥补在下的错误,这五千金币是给予您的歉礼。”
阮清看都没看一眼五千金币的券,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木仓,对准了太阳穴。
工作人员和围观的赌徒们都异常的紧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错过什么。
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也紧张的不敢呼吸了。
因为这一木仓几乎就是最后的未知了,如果还是空木仓,那么子弹就在最后的一颗。
而如果不是空木仓,那么这场疯狂的赌局将以少年的死亡来告终。
可以说这一木仓,定了两个人的生死。
赌桌前死寂一片,好似和整个生死赌场都隔离了开来,所有人都似乎听不到赌场其他地方的声音了。
都在等着最后的结果。
阮清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紧张,他在木仓抵着自己太阳穴后,嘴角咧开,露出了一个疯狂至极的笑容。
接着扣动了扳机。
“咔哒”
阮清都还没有放下手木仓,旁边的赌徒们先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赢了赢了”
“卧槽牛逼牛逼牛逼竟然真的赢了”
赌徒们狂欢了起来,不顾破音的尖叫,让生死赌场的气氛更加的狂热。
也吸引了更多的赌徒围过来。
阮清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甚至是低笑了出声,看起来就宛如活不过三集的一个反派。
明明笑的坏坏的,但却又透露着一丝说不清的华丽优雅。
阮清将手木仓在指尖转了一圈,接着推到了工作人员面前,兴奋的开口道。
“该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