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面具,我倒是有易容丹。”褚墨笑着看向清川。
清川吸了口凉气,抬起手挡在自己和褚墨眼睛之间,“你出去别对别人这么笑,小心被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清塘把清川的手扒下来,“行了,墨墨长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随即朝褚墨笑道:“他玩笑惯了,你别介意。”
“没事,我知道。”褚墨回道,“倒是清塘比之前客气了许多,倒是显得生疏了。”
清川拍了拍清塘的肩,“就是,我就说和墨墨不用这么客气的,你说是吧?墨墨。”
褚墨点头,“师门中我就你们几个相熟之人,于你们也一直以兄长相待,私下还像原来那般叫我就好,不用师兄弟称呼。”
清塘闻言也放松下来,点头道:“是我着相了。”
“没事,你是畏惧师尊,我知道的。”褚墨朝清塘眨了下眼睛,促狭道:“不过师尊如今不在,你尽可放宽心与我说话。”
清塘被他逗笑了,轻快道:“这都被你看破了。”
话虽如此,褚墨却知道并非是迟无尚的原因。清塘明显是有心结,而这心结很可能与这次下山的原因有关。他问道:“我见你选的任务地名是小相庄,那里是?”
“那里是清塘的家乡,他一直想回去看看。”清川说道。
“正好,我也想去清塘家乡看看。”褚墨点头笑道。
见褚墨没有生气,清塘略松了口气,也笑道:“如今距离我离乡过了百多年,也不知村庄变成何样了。”
走出宗门范围,三人御剑东行。
三日后,清塘按下飞剑,指着下面山坳中的小村庄,“那里便是小相庄。”
小相庄约莫百来户人家,坐落于山坳平坦之地,村中有一方半月形青色池塘,全村屋舍抱塘而建。
此时正值黄昏,淡蓝色的炊烟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涌出,被风聚集牵成一条直线,最终汇聚悬横在山麓之间,不上不下,形状宛若悬吊在半空中的鱼,有气无力。
褚墨从炊烟上收回视线,“明日要下雨。”
清川却是没有心情看景,拍了拍正自沉思的清塘,“那个池塘便是你非得起这个道号的缘由?”
清塘笑了笑,“不错,我幼时好几次掉进塘中都没淹死,我爹娘说是塘神保佑,便给我书名起为塘字,后来入了天玄门,便没人叫了。我家兄弟姊妹五个,我排行五,有三个兄长一个姐姐,当年穷得吃不起饭,爹娘便把我卖给了过路的人贩。”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不怪他们,只是一直想回来看看,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
“下去吧。”褚墨说道。
三人于村口外落地,并未改变装束,只褚墨以易容丹变换了容貌。
天色正擦黑,村里此刻却是门户紧闭,鸡狗不闻,若非空气中飘散的饭香,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一座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