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死,要么残,不用选。
濛窝在主楼疗伤,清静了好久,已经多日没见过太阳了,跟着奎玛走在部落村道上,卸去责任,享受微风吹拂,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奎玛瞥见了他额角的汗水,说道:“战旌在想办法帮你,你得相信他,别把自己给弄垮了。”
想在身体残疾的情况下正常行走,不仅剧痛难耐,还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
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突然,带路的洳狼嗷呜一声,两人停步,奎玛识趣地走开。
路边积雪的石头上盘腿坐着一个姑娘。
她麦色皮肤,表情冷峻,穿着顶好的皮甲套装,头顶的发辫和耳朵上都戴有象征地位的装饰。
她是蚺·鸠拉。
羊齿部落战旌的女儿。
濛挺着跛脚走过去,还没开口,就听见一段相当低沉并且缓慢的咒骂,每一个词都说得咬牙切齿。
“你真是,操蛋,又不懂规矩,又冷漠的人渣。”
鸠拉抿着嘴巴,眯起眼睛,盘腿盯着面前的人,手中还盘着一枚圆润的骨饰,似乎等待已久。
濛张张嘴巴,举起手,愣是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尊敬的蟒灵给出这么“丰富”的评价。
鸠拉竟然直接揪起他的领口,看得远处的奎玛直挑眉。
她依旧盘腿坐在石头上,倒是跟濛差不多拽近濛,伸手指着他说:
“你让我守着部落等你回来,还记得么?娘的,战旌都回来了,你连个面都没有露过,这不是能走么,我还以为你重伤昏迷快挂了呢。”
濛只是个十几夏的孩子。
他没经历过被同龄异性追责的场景。
鸠拉看见他沉默就来气:“你劝我等的时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但濛稍有开口反驳的迹象,又会瞬间激起她的怒火。
咆哮声传得还挺远,让奎玛大呼精彩,又走远了两步。
鸠拉的脸已经气得涨红。
“救我的命,信任我,然后又消失不见,送进主楼里面的治疗水晶是我连夜给你找的,知道么?”
濛想逃,没法开口,被拽着领子,往后退步的动作被发现,鸠拉骂得更狠了。
她是客人,自己不能动粗。
关键鸠拉是蟒灵持有者,如果跳起来跟自己决斗,那还真是打不过。
她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尊敬的领骑,您真的,吝啬到,不愿意见我一面,甚至都没有让人给我带句话来证明你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