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和,孟疏遥又穿了他最喜欢的那种薄毛衣,柔软的布料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漂亮的线条,宋屿洲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说:“我去做饭。”
刚才买菜的时候,宋屿洲一直在问他想吃什么,话里话外都是孟疏遥今晚要在这里吃晚饭的意思,孟疏遥故意说了一句“你一个人吃问我干什么”,也没得到像样的回复,宋屿洲仿佛没听见似的,极其自然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这回提起,他便又故技重施道:“哦,你做饭,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孟疏遥话虽是这么说,人却仍然好好地站在客厅里,黑发垂落在脸颊,看着很乖,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宋屿洲静了静,才说:“你说要吃清蒸鱼。”他站得不远,穿着很休闲的家居服,也依旧有种鹤立鸡群的挺拔,周身惯有的冷冰冰的气息被暖黄的灯光削弱好多,是其他人很难见到的模样。
“哦,我说了吗?”孟疏遥轻快地说,像是不承认。
宋屿洲看他一眼,很笃定地道:“你说了。”
“好吧,”孟疏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在宋屿洲很紧绷的视线里,承认道,“那我说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但你都没问我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被指出这个事实,宋屿洲无法反驳,却也没有让步,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孟疏遥身前,好像这样就可以挡住孟疏遥可以离开的路,由此把他留下来吃饭。
孟疏遥说:“你挡着我又不是没办法走。”
又隔了几分钟,宋屿洲瞧着还很镇静地对孟疏遥说:“我忘记了。”
孟疏遥看了他好半天,又笑起来,摆摆手说:“也行吧。”
高压锅里不知道在煮什么东西,香气浓郁,孟疏遥呆在厨房给宋屿洲打下手,闻到这个味道,有点馋地凑过去问他:“这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