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雪天路很滑,孟疏遥上次差点直接从教学楼的台阶上滑下来,还是宋屿洲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才避免惨剧发生。
从那以后孟疏遥就再也不提想下雪了。
他从教学楼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宋屿洲站在不远处那颗巨大的古树下。
宋屿洲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灰色的针织毛衣,肩宽腿长,比例很好,哪怕是在遍地是艺人的艺术类大学,也有种鹤立鸡群的挺拔。他好似还没注意到孟疏遥,表情十分冷淡,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个大字,俊朗的面容仿佛结了一层霜,要冻死人的模样。
孟疏遥看了他半天,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他有几次给自己讲笑话试图逗他开心的事。
宋屿洲天生一张冷脸,语气也淡,念笑话的时候,有种诡异的反差感。
孟疏遥笑点低,其实宋屿洲找的那些冷笑话都不怎么好笑,但孟疏遥看他一本正经讲笑话的样子,就是会忍不住想笑。
他绕到宋屿洲身后,悄悄地往前走,想突然扑上去吓他一跳。
然而宋屿洲实在太不好糊弄,孟疏遥才没走两步,就被宋屿洲当场抓获,连人带包一起挟持,用一只手包裹着孟疏遥的手,动作自然地揣进自己兜里。
融融暖意袭来,孟疏遥冻得发僵的手指总算又能活动了。
宋屿洲领着他往校门口走,一边听孟疏遥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今天的日常。
都是一些很小的事,小到“今天中午食堂的饭菜油太多了”和“写到一半笔没水了,幸好我带了两只”。
宋屿洲认真听他说话,没有丝毫不耐烦,时不时还会问上一两句,着实是一个很好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