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的,故意激怒她,好让她出气?
“其实我早就不介意了。”
这是瞎话,最多只是暂时忘记,很快又会想起来,尤其每次心凉的时候。
“毕竟我们那时候都不认识。”
更假了,就算不认识,伤害还是伤害了,就像一个疤似的,留在身体上。
“嗯。”
皇上相信了。
方姝既开心又不开心,她这么说他就信?
懂不懂女孩子的心啊?
这要是放在现代,他肯定会被甩,也就在古代还有这种单纯不做作的男人吧?
现代的男人求生欲都很强。
“好了。”
方姝终于拆完了,“不过你头发乱了。”
拆流苏的时候偶尔力气大了,扯到他的头发,将髻好的发髻弄乱了。
“散开给你重新弄吧。”
方姝凑过去问他。
皇上没有意见,“你看着办。”
这是交给她的意思?
那她就随着心稍稍整整吧,不然这副模样出去,木槿还以为她对皇上做了什么。
方姝先把有些变形的银冠拿下来,徒手掰直,想先梳头发,暂时先将银冠搁在一边,空出手散了他的发带,又拿来梳子,顺着原来的形状梳。
他头发实在太长,这个姿势方姝不好活动,便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坐起来。
他一坐起来,方姝的个头够不上了,没办法,只好站起来,一只腿跪在床上,一只腿撑着全身的重量,给他梳。
皇上的头发保养得当,很是光滑顺凉,方姝借着机会,没少摸。
如果皇上是女孩子该多好,可以做朋友,然后天天摸。
想摸娘娘的头发很久了,然而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木槿不喜欢别人摸她的脑袋,而且她的头发并不顺滑,大家都是宫女,没时间保养。
方姝只偶尔趁着自己刚洗完头,半干不干的时候可劲的摸,那时候又顺又滑,跟现在的皇上差不多。
用的肯定是上好的澡豆,说起澡豆,方姝想起来,“你用过手工皂没有?
怎么样?
好用吗?”
明知故问。
殷绯白了她一眼。
看这表情百分百是用过了,并且吃了亏。
方姝内心哈哈大笑,表面却十分没有诚意的道歉,“不好意思,那天时间太紧了,没来得及说。”
明明是故意不说的,时间再紧还差那一两句话,况且也并不紧。
“我提醒过你的。”
强词夺理,并且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皇上没有拆穿她。
方姝很是意外,还有点小感激,避免了尴尬。
说他情商低吧,这不是挺高的吗?
这样都没拆穿她,大概是头发在她手上握着,他要是乱来的话,搞不好又是一疼。
方姝继续给他梳头,也无需怎么弄,最顶上扎一个丸子,然后用发带系一遍,银冠套在外面便是。
方姝一边弄,一边正面去看皇上,怎么样,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