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女人是不该做屠夫的,但阿冬不一样。爹死母弱,加上堪称绝色的美貌,如果她不握紧手中的杀猪刀,早就被人虏去做了小妾或卖进妓院。
但饶是她再如何泼辣,在这个世道似乎身为女子就是一种原罪,某日她从肉铺回来,听到娘的院子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她慌忙的跑过去,推开门,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畜牲掐住娘的脖子,在她身上行那不轨之事。
娘的脸蛋上被刮的红肿不堪,破碎的衣衫遮不住那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畜牲见到阿冬也不怕,反而用淫邪的眼神在阿冬身上犹疑。
阿冬的心在狂跳,手却很稳。
那天的血和夕阳一样红。
后来娘自杀了,她成了一个无依无靠,随处凋零的人。
是拼夕夕温暖的大家庭拯救她,是那个总是笑着的招聘官把她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个人那么认真的告诉她,她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阿冬眉眼一片平静,和之前刻意强装出来的泼辣不同,这是只有被人温柔以待才能培养出来的。
她看着眼前高傲冷漠的剑客,眼神里没有害怕没有生气,有的只是为了信念不惜一切的决心。
“保障顾客在店内的安全,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果是客人居于弱小,我们也依旧会这么做。”
叶邢笑了,他举剑对向阿冬。
“我不信,除非用你的剑来证明!”
阿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既然前辈邀约,晚辈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只不过这里的东西太多,打起来磕磕碰碰。”
“若是可以,晚辈想约前辈去后院的比武台一趟,那里比较宽敞。”
叶邢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在他面前讨价还价的人,无形的内力喷涌而出,阿冬在这骇然的威压下面色一白,但身子还是稳稳站在原地。
“请!”她咽下喉间的一口血,坚定的说道。
在这种威压下,哪怕是昆仑派掌门都得战战兢兢跪下,可叶邢观阿冬的样子也不像武学宗师,虽然有几丝天赋,武艺亦是不俗,但和他比差的太大了。
叶邢对于在哪比武都不挑,因为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对面死,他活。
“真期待当你的头颅被我砍下时,是不是依旧能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