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一直痛恨着容鞠,从未曾想过那个与我日日相好的女子会是她。
直到恩师阴寿那一日,我听到了容鞠的声音,见到了璋儿的容貌才猜到了几分。
我虽不曾见过那女子的容貌,可记得很清楚那个女子的脖子后边有一颗大痣,加上声音我绝不会认错,原来那个女子乃是容鞠。
只是容鞠那时和施奇恩爱的很,况且我也不想容鞠被人说是水性杨花,更不想璋儿变成旁人口中的孽种。
何况此事施奇是知情的,施奇敢如此做,必定也是打定了我不敢透露的主意。
是以我就只能给璋儿做先生,本想好好教导璋儿长大成人,只要他能出人头地,即便不知我是他父亲,也无碍。”
晚云听明白了,“林相爷,你不该瞒着姑姑此事的,施奇他罪恶滔天,你如若是早日与姑姑说了此事的话,许是姑姑早就和施奇和离了。”
林北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道:“的确是我的错,但我却也不知如何开口,你姑姑她已经很厌恶我了,若是与她说了此事,我怕我连璋儿都见不得了。”
晚云问着林北道:“林相爷,我就要你一句话,你如今想不想要我姑姑做你的妻子?”
林北答道:“想。”
晚云道:“那你就该去和姑姑说清楚当年的往事,我姑姑也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此事你与姑姑都是受害者,外人谁敢嘲笑?
若是有人拎不清,敢嘲讽,我也不信她没有见不得人的短处。”
“姑姑她如今正知晓施奇的真面目,伤心不已的时候,你此时不将事情说清楚明白更待何时?
我若是你这会儿就去容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姑姑讲清楚,说不定我下个月就要叫你一声姑父了呢。”
林北朝着晚云一躬身道:“我先告退了。”
……
容鞠刚和离,自然不想去行宫那边被人看笑话,就在庄子里看着小施璋习字。
“容姑娘,在下有事想要你去单独相商。”
容鞠抬头便见到了林北,“林相爷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直说便是了。”
林北道:“此处离施家别苑不远,那处别院虽然已被朝堂收回,如今却还没有别的主子,我想请容姑娘故地重游一番。”
容鞠手上的扇子猛得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