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道:“你可还记得你昨夜醉了,吃下“绝嗣药”的事情?
我那时既想你吐出来,又想着若是你真的服用下绝子药该有多好……”
陆景行回忆一番,他以为那是荒诞的梦境,原来真是他醉酒所为。
晚云低眉道:“夫君,我爱着你,所以不愿自私地你没有子嗣,不想让你的亲人留有遗憾。
那你既然深爱着我,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
让我回村里好不好?我能够终生不再嫁人。
我会守着我们一起住过的小屋,怀着你我之间甜蜜的记忆,在村中度过一生的。
你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再伤心难过了,更不想消亡你我之间的感情。
我早就该明白了,上苍从未曾善待过我。
道长给我取名晚云,既是晚了,又如何还能见到曙光吗?”
陆景行翻身下马道:“果真你还是想要离开的。”
晚云道:“我实在是想要活着,我不想向娴太妃那样,不想像我姑姑那样早逝!”
陆景行掏出来一枚铜钱道:“这枚铜钱年号在上,朕就许你离开,若是年号在下,你就得留在长安之中。”
晚云点头,“我来抛。”
陆景行将铜钱递给了晚云,晚云将铜钱往上一抛,盖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正要打开的时候,却被陆景行给握住了手,“不必开了。”
晚云蹙眉望着陆景行:“你又要耍赖吗?”
陆景行紧盯着晚云的眼眸道:“算朕输了。”
“你许我离开了?”晚云十分轻松地说着。
陆景行道:“不是。”
晚云手背上的铜钱掉落在地,晚云见到年号在下惊喜道:
“是年号在下,我可以回村里了,家门口的银杏树落叶这会儿定然很美。
银杏果也该可以吃了,不过不能多吃,那果子是有毒的。”
陆景行对着晚云道:“这不算,都铜钱掉地上了。”
晚云不解地看着陆景行道:“怎不算?”
陆景行一把拉过晚云,抱着晚云上了马匹,一路去了长安城外赵阳的药庐之中。
陆景行不许任何一人跟着。
路上晚云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景行道:“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