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噗嗤一笑,“你也知晓这种语气受不了,你不是时常和我皇兄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吗?”
晚云想想,便道:“日后我再也不用这种恶心的声音了。”
方才招待他们的年轻男人,听到华阳这么叫,大惊失色道:“奴不知是贵人驾到,有所得罪,殿下,您这是要了我们的命呐……”
华阳道:“放心,我皇兄又不知晓的。”
许是知晓了晚云的身份,倒是没有人敢近晚云的身了,晚云也便留下来见着华阳与卫敏澜和少年们玩游戏。
她再看着一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不是刑部侍郎家的夫人吗?
二品诰命夫人,晚云受过她的拜见,只见她醉意熏熏地和一个年长些的美男诉说着自己的不易,一旁的美男也就是耐心聆听着,偶尔给刑部侍郎夫人倒一杯酒。
还有莱王妃竟然也在,莱王妃与一个美男子说笑着,却毫无暧昧。
想来这里与一般的青楼还是不一样的。
此处的美男动作毫不轻浮,虽然涂脂抹粉满是甜腻的熏香,但是聊起天来甚是舒服,玩起游戏来也多为放水。
一壶酒,他们喝得要比女子多。
晚云渐渐地也和华阳卫敏澜一起玩起了掷骰子的游戏,晚云运气不好,次次都是点数小的可怜,但是容止楼的掌柜的比她输的还要惨些。
时至黄昏,晚云对着容止楼掌柜的道:“此处倒是一个好地方,也不知你的东家是谁?”
容止楼掌柜的道:“我东家是洛阳首富萧蕙娘。”
华阳在一旁说着:“这个萧蕙娘如今三十有六,未嫁未生子,年轻时候打败兄弟接管了萧家的生意。
有句话叫做天下粮,萧三分,也就是是萧家占着全大齐三成的粮食,好几次的灾荒都靠萧家粮食度过的。”
晚云道:“我记起来了,三年前扬州闹灾荒,是说萧家粮食到了,只不过后来都没有到我们百姓手里,都被贪官污吏囤积居奇高价卖出去了。
萧蕙娘倒是一个奇女子,竟然能掌管大齐三分的粮食。”
华阳道:“长安城池多周边都是风沙之地,洛阳与长安相近,再加上当年英宗皇祖父迁都洛阳,重农轻商,是以豫州田地本就众多。
萧家那时就是洛阳城中的农商大户,萧蕙娘接手萧家之后,给佃农们容易种的粮食,她与一般的庄户不同。
一般的庄户只知压榨佃农,如若是丰收之年还好,庄户可以收取一半的粮食,若是灾荒年,佃农还得往里面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