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掠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捂住口鼻。
那药味和寻常不同,而是酒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味道,混合在熏香中令人有些反胃。
最主要的是,那熏香是玫瑰花味的,他对玫瑰花过敏。
屏风后面传来沧桑的声音,“二爷是不习惯我这屋里的味道吗?”
裴掠直言不讳,“有点儿。”
那人闻言,淡淡的开口,“翛然,把熏香撤了。”
“矫情。”南翛然嘟囔着,认命的去撤熏香了。
唐斐面色平静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能看到很多南巫族的东西,但都不是从前那些故人所用,不过是一些后人仿造的。
那人轻笑一声,懒懒问道,“二爷不在京都好好养着,跋山涉水的来到我南巫族有何贵干?”
裴掠坐在一旁的竹椅上,神情淡淡,“京都待烦了,想四处看看。”
“二爷身在福中不知福。”带着轻笑的声音缓慢落下,下一刻屏风被人掀开,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眼睛下方,从鼻梁骨到脸颊的部位,被一条白色的线横贯。
长发上戴着南巫族特有的服饰,身上穿的衣服也有着龙形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