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将他扶到沙发上,眉头紧皱,“咒术发作剜心刮骨,浑身骨头犹如打散了重装,你不能剧烈运动,先留在这儿。”
裴掠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好……好。”
唐斐眉头紧锁,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咒术的信息,想找一个法子帮他缓和一下。
“斐……斐斐。”裴掠隐忍的声音传来,她的思绪被打乱。
“怎么了?”她连忙询问。
裴掠沉默良久,虚弱的对她说,“帮……帮我找个棉棒可以吗?”
唐斐起身去找药箱,快速拿了棉棒回来。
裴掠伸手接过,直接放在嘴里咬着。
唐斐知道这次和之前都不同,之前都是因为外界因素诱发,但是这一次是真正的咒术发作。
从前她倒是没见过自己身边的人中过咒术,不过那时南巫族人会给刑部帮忙,也会给那些嘴硬的敌国奸细下咒术。
再厉害的人,也熬不过咒术发作。
可是这人,却从小受着,一直到如今,还能养着那般跳脱的性子,她是要夸他厉害呢还是说南巫族咒术效力退化呢。
“唔……”裴掠闷哼一声,惨白的手死死抓着沙发套,手背上青筋毕现。
唐斐连忙回过神来,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割破自己的手腕。
她面无表情将流血的手递到裴掠嘴边,“喝了。”
裴掠皱眉看着她,潋滟的眸子中满是不解。
唐斐抿着唇,低声说,“我的血,能压制住咒术。”
裴掠摇摇头,顾不上心口撕扯着的疼痛,跌撞着起身从药箱中找来纱布帮她包扎伤口。
“唔……”他捂着心口,俊秀的脸上堆满了痛苦。
棉棒被他扔在一旁,此刻他进抿着唇,脖颈上青筋毕现。
唐斐有些焦急的将手腕递到他嘴边,“喝了,三个月内咒术不会再发做。”
裴掠不言,待蚀骨的痛意缓和了些后,抓起纱布潦草的帮她包扎好伤口。
他没力气打结,随意绕了两圈后,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死死捂着心口。
“我……不会让斐斐为我受伤。”
“噗……”他话音刚落,直接拖一口鲜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