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震怒,但秦曼还是选择先送裴征去治疗。
裴掠下手不知轻重,从小到大都这样。
更何况裴征都疼晕了,可见他下手有多重。
要是去晚了,说不定真的会发生不好的后果。
看着一群人着急忙慌地送人,唐斐和裴掠显得格外悠闲。
唐斐摸着下巴,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刚认识那会儿,你只会装惨卖可怜,要不是我聪明,恐怕就被你骗了。”
裴掠轻笑,“为爱伪装罢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唐斐突然觉得燥得慌。
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出手这么重,不怕裴家人找你麻烦?”
裴掠笑得坦然,“他们找的麻烦还少吗?再多都无所谓。”
唐斐点头赞同,“那倒是。”
认识他之前不知道,反正自从她遇到他之后,十次刺杀有八次出自裴家之手。
裴掠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突然说道:“饭点到了,先去吃饭吧,饿了。”
唐斐额头滑下几根黑线,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是个吃货呢。
下一刻,裴掠宽厚的掌心抚摸她的头顶,“斐斐未成年,要多吃点,长高高。”
唐斐:“……”又一次吃了年龄的亏。
出乎意料的,这次裴征的事自从秦曼来闹过后,竟然没人提及。
裴征在医院住了几天后,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走,身后跟着一堆人伺候,似乎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奇怪的是,看到唐斐的时候,他除了瞪她几眼之外,都没什么动作,甚至连言语上的侮辱都没有。
唐斐心中奇怪,裴征看起来可不像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她自然也不会相信,他被裴掠踩碎膝盖骨后能改过自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她不知道的是,裴征被送去医院哪天,整个裴家除了裴掠院子里的人,都被裴瞑训斥了,尤其是裴征。
晕过去也没少挨巴掌,秦曼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被禁足。
只是裴瞑这一番操作意欲为何,没人知道。
转眼,就到了裴掠母亲的忌日。
平日里花花绿绿争奇斗艳的裴家,今天清一色的黑色。
唐斐穿了一身和裴掠同款的复古衫,长发被盘起来,显得她整个人知性温婉。
出了裴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