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危机意识拉满,立马拒绝以保小命:“免了,这种艳福还是闫总您来吧,小的我可消受不起。”说完他还后退了两步,举起手来以示清白。
闫启生不再废话,直接带着人离开。
姜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捂住还在怦怦乱跳的胸口,一阵心有余悸。
今晚上乱成这样也不忘叮嘱他收拾残局,他家老闫对这只小金丝雀也未免太过上心了吧。
姜云摸着下巴,啧了一声:“他该不会真的看上那小金丝雀了吧?”
然而八卦的心思刚起,他脑海里便立刻冒出了闫启生那如视死物般地眼神。
姜云吓得瞬间清醒,脚下生寒,忍不住打了一个战栗。
mecity会所内部有专用电梯可以到楼上酒店,刷卡进入后,没有停顿便直达顶楼总统套房。
闫启生本来只想着将人送到房门口,可少年手指却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侧脸半靠在他臂弯里,呼吸清浅而甜腻,一点儿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闫启生无奈只能掏出房卡打开门,然后弯下腰,一把将熟睡的少年抱了起来。
顶楼同样的总统套房他住过好几次,清楚地知道沿着走廊一直朝里,穿过全套手工皮质沙发围绕的客厅就是宽敞明亮的主卧。那里有一整面落地窗,可以端着一杯勒桦红酒,站在窗边俯瞰整个城市光华繁杂的夜景。
他也知道主卧的正中有张从hastens定制的鹅绒大床,铺着顶级高级苏丹棉织就的床单,躺在床上如坠云端柔软缠绵。
但当真的抱着苏奇进入房间后,闫启生却头也不回,径直的走向了靠里的一个小隔间——那里是儿童房,只有一扇小小的飘窗。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闪烁的霓虹,只留床头一盏淡蓝色的小夜灯,但却温馨而宁静。
踩着柔软的地毯缓步踏入房间,闫启生小心翼翼将少年放在贡缎织成的锦被上,企图用丝制的布料换下自己的衣服。
可少年却似有所感,就在闫启生要把他放下的同时,手脚并用缠了上去,最后甚至整个人都挂在了闫启生身上,耍起了赖皮。
酒醉的少年脸颊上泛着不寻常的红,原本白皙修长的手臂也因酒意晕染出浅浅的粉色,仰面呼吸间充盈着鸢尾花香的红酒香甜,喷洒在闫启生颈侧激起一片战栗。
那双总是带笑的杏仁大眼微微眯了起来,纤长的鸦羽被眼泪打湿,结成一小块一小块,半遮住了蒙蒙泪眼。
他像是被抛弃的小奶狗一样,撅起嘴,小声地抽噎了一下,然后就瘪着不说话,开始默默地委屈。
怎么哭了?
闫启生拧眉,指尖轻颤。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替少年擦掉眼泪,可手腕刚抬起,少年就反手搂住了他。
一边搂,一边嘴巴里还不停叨唠着“对不起”、“对不起”。
闫启生:“什么?”
少年低头,小声呜咽:“汤圆,阿爸对不起你!”
“阿爸那天真的不是故意把你丢给别人的,可我真的不能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