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喜好选择,菜单上的菜都能做出来。
自己来领或者食堂送上门都行,最好选定时间,他们可以早做准备。
食堂老食客多,如果有食客在吃饭前先去看菜单价目表,他们很有可能是想要换口味的老食客或者是刚来,对食堂了解不多的新食客。
纸质菜单早有准备,只是今天才派上用场。
小赵数了一遍早上的收入后,带着本子和笔过来。
几个阿姨对小赵和小姜很熟悉,她们吃饭还真不像曹玉泉和严松梅两个舅妈,两个舅妈不需要付钱,她们付钱,正因为熟悉小赵,所以她过来,她们并没有不自在。
沈立秋提前和小赵说过要记下几个阿姨想点的菜,现在人都到齐了,她把几个阿姨姓什么告诉小赵,小赵一人一面写下姓氏。
让小赵一次性记住几个阿姨的姓也不现实,沈立秋会在旁边提醒。
“鲜肉粽子真的还有?”
沈立秋回答汤阿姨:“有的,一串十个,三种粽子都有,鲜肉粽子,蜜枣红豆粽子,纯糯米粽子,汤阿姨你只想要几个也可以单个卖,按十个的单价卖给您。”
小赵管收银不管后厨还剩什么菜,几个打菜阿姨比她更熟悉。
沈立秋也比她熟悉,自然是她来介绍。
都是舅妈的熟人,没有也要有。
粽子一串的平均单价比单独买一个便宜。
三种粽子价格不一样,最便宜的是纯糯米粽子,白粽子。
汤阿姨是拿来招待客人的,买几个不够吃,她选了一串鲜肉粽子,五个白粽子,五个红豆蜜枣粽子。
“算您两串纯糯米粽子的价格。”沈立秋给阿姨一个便宜。
小赵在边上赶紧把价格记下,领导前不久交代过的,她给几个阿姨的折扣价格,她也要记好了。
这几个阿姨家里都不缺钱,领导给她们折扣,她们心里也开心,以后更乐意到食堂吃饭。
坐在沈立秋旁边的方阿姨问道:“立秋,八宝饭怎么送?用饭盒吗?”
“方阿姨,我们统一用食堂的饭盒送,小赵,麻烦你去拿饭盒,给阿姨们看看大小,阿姨们不想用食堂的饭盒,也可以拿自家的保温桶饭盒来装。”
小赵赶紧跑去收银拿饭盒,有两种饭盒,一种正常的长方形,一种是圆形。
圆的容量和家里正常饭碗差不多,放八宝饭刚好。
“买八宝饭不如买粽子,你们一个个怎么都点主食,我要五斤酸菜鱼,三斤红烧肉,六片炸猪排,炸猪排对半切开……”严松梅看了许久,开始点菜,一口气点。
她一开口,小赵写字速度肉眼可见加快。
沈立秋:“舅妈,猪排我们现炸,炸完装食盆里,一个饭盒塞不下去几片,即使只装一片,挤在一个饭盒里容易变形,不好看,所以猪排放食盆里,酸菜鱼装保温桶成吗?”
“成,没问题,能送到就行。别选八宝饭,我觉得在食堂点八宝饭太邪门了。”严松梅就是专门来点肉菜的,素菜家里保姆阿姨能做。
别的几个阿姨也赞同她的想法,有个考虑到八宝饭买多吃不完,买少吃不够,建议想吃还是自家做点就好,不用专门买了。
沈立秋出声:“不是我自砸招牌,方阿姨,我们食堂八宝饭做得确实不如何,放在早饭里卖,卖得不好,放在中饭晚饭卖,无人问津。
八宝饭我还是推荐玉珍酒楼的,在外公外婆家吃过,还挺好吃,如果不介意,可以换八宝粥,虽然我觉得八宝饭和八宝粥差挺多的。”
她们食堂八宝粥卖得不错,大人小孩都爱吃,食堂吃不够,自带搪瓷缸子或者食桶买回家吃。
在众人劝说下,方阿姨放弃八宝饭,改成豆沙包和奶黄包,这两样在早饭里挺常见的。
在她观念里,八宝饭和八宝粥的确是两种不同食物,只是带了两个相同的字。
沈立秋表示到时候会蒸好送过去。
“奶黄包我来二十个。”刚吃了奶黄包的严松梅立即点了奶黄包。
汤阿姨临时改变主意:“能把我的咸粽子改成五个吗?我也想要二十个奶黄包。”
沈立秋:“可以的,小赵,帮汤阿姨改一下。”
小赵笔没停过,点头后告诉汤阿姨她已经改好了。
食堂奶黄包个头不大,一个三四口就解决了,不买两位数的数量,不够招待客人。
别的几个阿姨也点了奶黄包和豆沙包,奶黄包比豆沙包更受欢迎。
大半个小时过去,大家终于点好,小赵把钱算好,和几个阿姨核对有没有写错写漏。
确定没问题,几个阿姨付钱,留下送菜时间和家庭地址。
“你们先走,我再待会儿。”严松梅让朋友们先走,她留下来了。
小赵回到收银位置,就剩严松梅和沈立秋两个人,严松梅在之前付过钱的情况下,又给了沈立秋两百块钱。
“立秋,你拿着,给你和东东的压岁钱,收好。”
舅妈点了一堆菜也没花到五十块钱,沈立秋哪好意思收舅妈的钱,连忙拒绝。
等到了营业时间,第一个客人进来,严松梅把钱硬塞给她:“是舅舅和舅妈的心意,舅妈先回家了。”
舅妈走了,沈立秋去收银的位置,让小赵把纸质菜单上几个已经淘汰的菜划掉。
纸质菜单谁也没想着去改,小赵小姜也没注意到。
更换最及时的是挂起来的板子价目表,换菜随时能改,纸质真没注意。
今天方阿姨想点的八宝饭已经不卖了,曾经打算卖,销量不好很快被淘汰下来。
方阿姨点的时候她也很意外,想着既然方阿姨点它,不如就为方阿姨做一份,幸亏舅妈和别的几个阿姨没让点。
小赵当场划掉八宝饭,沈立秋让她划了七八个已经淘汰掉的菜,换上新菜,确定无误后才走人。
杨东正月初三不上班,今天人在工地,见食堂送饭的员工来了,他才骑车回食堂,打完饭到办公室吃。
“东哥,干嘛停在门口,我这里是狼窝吗?”沈立秋盯着他看了半分钟,他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
看表情不像是闻到臭味不愿意进来。
杨东最后还是抛除杂念,端着饭进办公室。
“我不是色狼,你别用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我,你再看着我,我的心病越来越严重了。”她没忘记除夕夜睡觉前说的话。
“你当时就不该和我说那话。”他现在知道以前立秋都在悄悄“冒犯”他。
是的,她不该说。
她不说,他也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