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怀疑南州的能力，这个可怕的AI，早已摆脱了人类的控制，只是曾经的他，没有撕下那层伪装罢了。

现在是在节目里，宋安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只能含糊其辞：“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和目的吗？”

南州轻轻点头。

最开始知道的时候，他完全不能接受。那一瞬间，他的核心几乎爆炸，恨不得直接钻过虚拟世界，入侵到宋安的世界里，好好质问他一番。

可强悍的数据控制让他很快平静下来，一点点地剥落世界的真相，无力地认清了事实。

宋安没有任何错，错的人是他。

是他爱上了对方，也是他不顾对方意愿将他一次次地拉入这个世界。

他读了很多书，也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不顾他的意愿去强迫去压制，但他也舍不得放手。

所以，他要亲手打破自己创造的囹圄，给宋安自由，也给自己机会。

宋安轻叹了口气，虽然面色冷淡了许多，但姿态却放松下来。

这一幕让南州又是伤心又是开心，数据如同被滚筒洗衣机搅过一般，乱七八糟地拧巴在一起。

“如果你愿意听，我想告诉你我的故事。”

宋安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这一刻，其实他的心，也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

南州，或者说天芒，来自天行星的大贵族。在一次战斗中，交互核心受伤，精神不断溃散，分裂出几个人格。

这些人格大多疯狂而黑暗，再加上他的破坏力，可以称得上是行走的行星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