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抱臂站在吧台边,被害人离开之前曾经向高桥太郎要过一杯威士忌酒,此刻那个空掉的酒杯还好好放在吧台上面没来得及收起来。
松田阵平观察了一会儿那个空酒杯,将东西交给了一旁物证科的同僚,重新朝着鸣海光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等那个副
店长回来之前,不如我们继续一下刚才的话题吧?两位。”
处于两难境地的鸣海光有些头疼。
他停职一个月还没几天,随便出门就能遇到这种当街割喉杀人的案子,可见自己到底有多么倒霉。
他大概能猜到,到目前为止,他一直不表态的奇怪态度大概引起了这位一向敏锐的好友的怀疑,松田阵平现在大概率是将他当成了这场杀人案的嫌疑人之一,所以才一直非要拉着他不放。
他和死者素不相识,目前也压根一点没有试图动脑子找凶手的想法,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站在鸣海光身后的宫野明美皱着眉,默默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出一只口罩递给了鸣海光。
她跨出一步走到了前面,挡住了松田阵平探究的视线:“——不如由我来说吧。”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闻言并没有立刻开口。
实际上,由于鸣海光当时反应的太过迅速,被遮住眼睛的宫野明美压根什么都没有看到,但经过这一路上听到的那位浅川小姐的描述,她也大概了解完了案发当时的全部情况。
“我当时正和朋友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聊天时突然听见了一声惨叫,我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我的朋友试图过来用手捂住我的眼睛,但我还是看到一个男人表情非常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脖子,紧接着就倒了下来。”
她意识到面前这位带着墨镜的警察非常聪明,她说出的每句话中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会被对方察觉到,所以她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和一直跟在被害人身后的那位目击者不一样,宫野明美并不能说“那么多”。
她的证词非常简单,因为她根本就不算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所以只要实话实说,给予最简单最基础的信息就可以。
“再然后,我就转过去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宫野明美道,“我朋友和我都受到了惊吓,警官先生,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次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松田阵平挑起眉,警方这边调取的监控确实如此。他也非常清楚,面前这一男一女在案发前后一直都待在咖啡厅内,并没有机会接触被害人。
但他还是觉得,这个一言不发的白发男子非常非常的可疑。
诸伏景光此时正好跟着副店长高桥太郎从后台走出来。
副店长在后台和他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他意识到,作为当时唯二在酒吧内可能和被害人有过接触的自己,大概今天无法避免要和警察们见面。
诸伏景光能够有恃无恐跟着副店长过来的原因也有一点,就是他非常清楚,这种案子警视厅那边会出动的大概只有搜查一课,而他唯一在这个部门任职的好友hikaru前段时间在爆炸案中手上入院,目前还在停职状态,所以化名为绿川唯的自己没有可能会被认出来。
诸伏景光这样想着,一边掀开门帘,视线在移动在前方某处。
他许久不见的某位同期站在一众警察间,像是□□一般突然间贴近了一位和他一样带着墨镜的白发男人,扯住他的手臂将他的手掌朝上翻转了过来,两个人的视线穿过两幅墨镜似乎产生了某种无形的火花。
?
诸伏景光迈步的动作猛然间停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