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倒不是很担心那个小鬼:“估计又在哪里做什么侦探游戏吧。”
“毛利大叔!!”
工藤新一气喘吁吁地推开大门,目光在触及到餐厅里的那些服务生时瞳孔猛缩。
“不可以吃那些东西!”
毛利兰惊讶地看着他:“新一?”
工藤新一面色紧张,刚准备开口,隔壁桌一位吃下食物的女士突然站了起来。
“妈妈——?”
“啊——!!”
越来越多的人神色恍惚地站起来,嘴里颠颠说着话。
□□之中,跌宕起伏的交响乐宛若最后的镇魂曲,现场一片混乱,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小五郎拉起毛利兰的手,自己却无力地被人流冲向了远方。
紧接着,船身开始摇晃,在场将近十几个人沉溺于梦境中无法自拔,爆炸犹如一声惊雷轰然而至,淹没了小侦探歇斯底里的叫喊与呼唤。
兰——
他被这股力道甩出了甲板,眼看就要落入大海,身体却突然间被人从后面接住。
喧杂的叫喊和脚步声渲染了恐慌的气氛,工藤新一听见那个抱住他的人啧了一声,随即将他放了下来,他转过身,闻到了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赌场的炸弹引爆得太快了,在鸣海光和诸伏景光踏出大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直接被爆炸产生的冲击力掀飞了出去。
他们落在了两个不同的方位,诸伏景光的伤势不重,至少比他要好上不少。
鸣海光只来得及确认了一眼诸伏景光的安全,便立刻离开了。
他现在应该满身都是血。
“等等——”工藤新一伸出手,这个救了他的白发男人却恍若幽灵一般从他身边走过。
他面色惨白,乍一看几乎与那头沾着血色的白发融为一体,在硝烟与大火中,他速度极快地没入夜色的人群中,再也寻不见了。
鸣海光麻木地逆着人流走着。
他知道,船上的警察应该已经开始组织游客撤退,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电梯是不能用了,他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径直向上,三楼319房间的大门大敞着,他等的人就站在房间里。
鸣海光走上前:“山本小姐。”
山本伊织靠在窗边,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将长发高高扎了起来,回过头缓缓开口:“你就是在餐厅给我传纸
条的那个人?你说可以告诉我真相,真相是什么?”
“在这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山本伊织沉默了片刻:“……按照你说的,我交给对方的资料是假的。”
她抬手解开脖颈上的项链,走到鸣海光的面前将东西交给了他,鸣海光这才发现,这条项链的挂坠被对方换成了一只u盘。
他早就猜到,朗姆不可能甘心让自己顺利完成这个任务,一定会命令卡慕酒提前和山本伊织进行交易。
但他知道,山本伊织和山本润并不一样。
她是山本制药唯一的继承人,专注于学术研究,对于金钱之类的东西并不像她的丈夫那样有强大的欲望,她会答应和组织交易的原因大概只有一个。
为了山本润。
她想要知道丈夫死亡的真相。
“警方的调查结果没有问题,你应该看到凶手提供的证据了。”
在凶手浅川奈绪被捕后,她向警方提供了很多山本润骚扰伊藤优杏的短信记录,并且还拿出了一份伊藤优杏在自/杀前亲笔书写的遗书。
浅川奈绪确实没有撒谎。
但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一个伪装高明到甚至可以骗过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的男人,即使做出了有悖他固有形象的恶事,也很难被人所相信。
想来山本伊织也是同样如此。
鸣海光内心复杂,“组织确实想要处理掉山本润,但是并没有来得及动手。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
“不用了。”山本伊织打断了鸣海光,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猜到了。”
“我们结婚很多年了,最近这几年,他越来越不耐烦,甚至好几次在公司会议上公然顶撞我的父亲,背地里,瞒着我偷偷拉拢那些股东和他站队,我早该猜到的,很多时候,人是会变得,感情比不过利益。”
鸣海光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说着无所谓,但无论是对方精致的妆容下都无法掩盖的黑眼圈和苍白都足以证明,她曾经无数次为此而难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和我做这个交易?”他问。
“只不过是不甘心想确认一下罢了。”
“我会和你们做交易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本应该是同伴的人会想要分别与我达成交易,但我调查过,那个家伙和之前与山本润联系的邮箱一致,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并不信任他,你们相互对抗反而对我有利。”
山本伊织表情淡淡:“更何况,从我的角度来看,这种研究实现的可能性太低了,对公司没有任何价值,给你也无关紧要。”
“原来如此……”鸣海光若有所思,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冷静,完全不是冲动行事。
“既然这样,山本小姐赶快去甲板上乘坐救生艇离开吧。”
山本伊织点了点头,下楼前,突然转过头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当时在赌场,有一位带着墨镜的先生拖住了你的……同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形容对方。他们应该还在这艘船上的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