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警校时期鸣海光虽说有些孤僻,但在他们几个人看来也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原地蹲着,叹了口气:“可现在……小阵平,你说,hikaru最后会怎么样?”
松田阵平冷着脸,抿唇道:“最坏的情况……大概是,被迫辞职吧。”
“这样吧,我这边结束了。”萩原研二回头看了眼,“班长不是这几天也调回来了么,我去找他商量商量对策,至于小阵平你,就去找找hikaru。”
“我知道。”松田阵平一边回答一边抬起头,余光突然间瞥见了车窗外巷子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当即挂断了电话,冷声道:“——停车!”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内,正坐在鸣海光对面的小早川拓真也面色严肃的问出了这句话。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将病情公布出去。虽然我并不是你的直属上司,但这件事情最后的后果,对你而言是什么,你应该明白。”
鸣海光点了点头:“……当然。”
“我不理解。”小早川拓真的眼中带着些许的焦虑,自从收到鸣海光拜托他将病情暗地里公布出去以后,小早川拓真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好不容易从警校毕业,在搜查一课任职的表现也十分优异,为什么轻易放弃?”
“小早川警官,你忘记了。”鸣海光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轻笑,提醒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警察。”
“我可以是格兰威特,也可以是一个地下组织派到警方来的卧底,但绝对不会是什么警官。”
鸣海光坦然接受了对方的注视。
“梦,早就该醒了。”
小早川拓真怔了怔,他看着鸣海光,又再次想起了鸣海直人那封他没来得及读过的匿名邮件,他仍是感到不解:“可你明明可以继续做你的双面卧底,向公安提供组织的情报,和我们一起覆灭组织,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
“实际上,组织并不信任我。”
而且,有了伊势谷先生的前车之鉴,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鸣海光无法将信任交予任何一个人。
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如果他失败,伊势谷先生、鸣海先生、他的父母……所有人的死都将永远埋葬在见不得光的地底,再也等不到真相大白的一天,这是他必须要去面对的东西。
“就像小早川警官说的那样,我进入组织时已经七八岁了。”鸣海光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组织的实验室。”
小早川拓真浑身一震,在对鸣海光曾经的遭遇感到震惊的同时,他很快意识到,接下来鸣海光很有可能会向他诉说一些他们之前从未得到过的组织相关情报。
“我作为实验体被关在同一个地方将近一年半,和我一样的实验体差不多有将近三十个,最后活下来的——”鸣海光伸出一只手,“没超过这个数。”
“实验失败了,但相关的实验数据却依然被保存下来,使得组织可以投入下一场实验。”
“你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么?”
鸣海光虽然笑着,眸中的冷意却让人看的心中发沉。
“我的监护人,一个在组织待了几十年的人,他相信你们警方,和你们合作,最后被组织藏在你们内部的暗线出卖,他被弄断了四肢,割掉了头颅,被折起来放在一个还没有面前这个茶几大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