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目前他们队伍里的最强战力是个阵营不明的反复横跳崽。也就是说,一旦动手,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这会是个送人头局。
鸣海光面无表情地思索着,缓慢开口:
“——我说,有关于卧底的事稍后再谈如何?”他耸耸肩,颇为无奈地开口:“gin,我先为我刚才随便打伤了你忠心的搭档而向你道歉。”
“诸位现在可不可以都把枪放下了?说实话,在这不到十平方的破地方擦枪走火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说呢,夏油君?”
身后的人轻笑了声:“不好意思啊,hikaru,我现在暂时加入了那边的阵营,没有gin的命令,我是不会随便行动的。”
鸣海光回头看了一眼,随口说道:“行吧,那真遗憾。”
他像是只是随口开了个活跃气氛的冷笑话,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对于夏油杰的临阵反水,虽然嘴上说着遗憾,可实际上却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可惜的表情来。
他再次回头看向琴酒,冷冷问道:“那诸位到底想怎么样?应该没有收到任何情报说我也是叛徒之类的吧?既然大家都是平级,像对待叛徒一样这么对待我,似乎不太合适?”
“——前提是你并不是叛徒。”
琴酒举着他的爱枪,面色冰冷地看着他:
“朗姆的位置。”
“谁知道呢?”鸣海光抱臂站直,“他老人家的胆子可能还没有住在下水道的老鼠大,也许他早就跑了也有可能。而我们,或许很快就要被外面那个把直升机开成战斗型坦克的疯子炸成灰烬,一起给这个基地陪葬了。”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琴酒不耐地眯起眼睛,神色逐渐变得危险起来,紧接着,他无比确切地说:“——他不会这么快离开。”
鸣海光的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倏然间开口:“很少看见你这么……没有耐心的样子,gin。”
“让我猜猜,或许是,朗姆得到了什么那位先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东西,以至于让boss终于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危机感?”
他状似无意地松开手回过身,晦暗的眼中映出夏油杰含笑的眉眼,他顿时了然。
“那个被藏起来的秘密,真的不见了?”
看着琴酒阴沉的脸,鸣海光很快明白了什么,他突然间笑了起来。
真是奇怪,看来那一位近期的状况确实已经都了某种糟糕透顶的程度。
无论如何,对于丑陋乌鸦之间的互相撕咬,青年向来都是拍手叫好,更加不介意亲手为两边加上一把柴,让这场火烧的更旺。
鸣海光的语气堪称愉悦:“——这么说来,我突然想起了一些有用的情报,关于朗姆。”
“只是在我们去找对方之前。”他没有感情的目光落在了诸伏景光的身上,“该怎么解决这位……卧底警察先生?”
诸伏景光抬起头,他被科恩缚住了四肢,伏特加正用刚刚被自己打落的枪抵着他的头。
他的眼前沾满了不知是血还是泥土还是泪水的东西,视线朦胧间,眼前只剩下那一个逐渐朝他接近的暖棕色的光点。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抬起头,看着棕发青年半蹲下来,用手轻轻擦掉了他脸上那些脏污的痕迹。
“对不起。”
鸣海光拿走了伏特加手里的枪,他垂下眸,熟悉的绿眸中满是怜悯与遗憾。
他缓缓开口:
“——永别了,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