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还在厨房,林槐夏开灯的时候被她吓了一跳。
“啊,陈姨你怎么不开灯呀?”林槐夏呼出一口气,抚了抚胸口的位置。
“我看得见,省点电。”陈姨回头朝她笑了笑,“正好你来了。我给你煮了红糖姜水,喝完再回去睡觉。”
林槐夏心里一暖,不由露出笑意:“又不是你交电钱,那么节省做什么。”
陈姨笑道:“先生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该省还是得省。”
她用汤勺搅开锅里的红糖,“我给你多加了点糖,姜味不会那么重。痛经好点了吗?”
“吃了两次药,没那么疼了。”
陈姨不免唠叨:“是药三分毒,尽量少吃。你平时别熬夜贪凉,注意保暖,来例假的时候也少受点儿罪。”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的,林槐夏鼻尖酸酸的。她揉了揉鼻子,轻声感慨:“陈姨你真好。就你最疼我了。”
“别瞎说。”陈姨嗔怪地乜她,“先生最疼你的。知道你身子不舒服,特意叫我多给你备件衣服的。他只是不愿意跟你说这些罢了。”
“他才没你疼我。”林槐夏弯了弯眼睛,语气中带了点少有的撒娇,“他都没有给我煮红糖水,还是你最疼我。”
“是么?”
门口传来凉凉的一声。
林槐夏和陈姨不约而同地背脊一凉。
两人凑在灶台前说话,根本没注意到程栖泽进了厨房。
林槐夏递给陈姨一个眼神,陈姨苦恼地摇摇头,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模样。
程栖泽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环胸倚在厨房门口,静静等着林槐夏解释。
林槐夏见他脸色沉沉,以为他生气了,讪笑道:“我和陈姨开玩笑的……你怎么偷听呀。”
程栖泽歪头望着她,唇底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林槐夏像是做了坏事般,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快速思考着怎么让他消气。
还没等她思考出来,程栖泽朝两人走过来:“陈姨,我来吧。你早点休息,一会儿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