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程栖泽皱起眉。
他想不清楚面前这幅线条混乱,看不出到底要表达什么的画到底哪里好,要他看,比刚才那副《新婚》要差太多。
“这有什么好看的?”程栖泽单手抄兜,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兜里的打火机。
每次他耐心耗尽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方式打发时间。
林槐夏耐心解释:“Riccardo Bruno这幅作品致敬了二十世纪初期的达达主义,是对现有艺术审美标准的一种抗议。有时没有必要给作品赋予太多意义,随心而行,离经叛道,不是也很有趣嘛?”
“看不明白。”程栖泽收回目光,“想不到你喜欢这种。”
林槐夏歪头笑了笑,随口道:“可能因为你不了解我吧。”
“……”程栖泽眸光一沉。
林槐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抿着嘴,将目光重新放在画上,假装方才无事发生。
她并不奢求程栖泽了解自己,只是刚刚心情比较好,说话没顾忌。
隔了半晌,程栖泽又问:“那刚刚那幅画,你不喜欢?”
林槐夏疑惑:“哪幅?”
程栖泽抄着兜,朝不远处扬了扬下巴。
是他们刚刚和齐家坤他们打招呼的方向。
林槐夏明白过来,程栖泽提的是那幅《新婚》。
她一时间拿不准程栖泽的意思,不知道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如果说眼前这副画给人一种反抗与自由感,那《新婚》就是压抑、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