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廉耻,这样的人就该浸猪笼。”
“你是老几,你管得着吗?”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看她那嚣张的模样,我们百花镇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们说是不是……”
“……”
还真有人附和,苏楠祯冷眼扫过那些人脸上,除了鄙视没有丝毫怜悯,“我想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们的户籍可没在百花镇上,界碑在那,眼瞎的过去摸摸。
至于认为我有伤风化什么的我也无所谓,那今天就彻底划清界线,从今往后别踏入我这山半步,免得脏了你们的鞋。
还有你们放在我这儿的花也请一并拿走,若是觉得花也脏了,我赔钱给你们,钱你们不会嫌脏吧。
至于我的生死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若是有谁看我不顺眼的就去告官,让官老爷来定我的罪,是生是死我也认了。”
不过没有哪一条律例会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弃妇去死,除了那些宗家大族。
段家在百花镇多年,大概把自己也当成宗家大族,甚至连外姓人的生死都想要握在手里,苏楠祯盯着那些人,昂首挺胸,丝毫不畏惧。
他们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罢了,他们寄托了全部希望的段四郎如今疯了,他们也没有底气去告官来定自己的罪。
一通说辞下来,原本是想来看她笑话的人感觉被人一脚踹下了山谷。
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苏楠祯指着段贵章的娘子,“至于你相公,他想拿这事要挟我,要我给他封口费,他大概是想钱想疯了。
我们也没想要动手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我们迫不得已才动手的,让他掉水里我们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这样吧,他的医药费我管,你去回春堂,让顾大夫把他治好,多少钱我都愿意付,顾大夫来了,顾大夫你看能否先赊账?”
“可以。”顾申轶突然读懂了她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