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面前的, 是他多日不见的老友陈跃辉。

陈跃辉有一双漂亮的红棕色眼眸, 深邃的像是某种红宝石, 他也很老了,原本像是地上的野草一样浓密茂盛的头发变的灰白枯败,高大的身体和老挝一样佝偻了下去,他身上的西装似乎被刮破了不少,脚下的皮鞋少了一只,一只脚被刮的鲜血淋漓。

老挝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的老友这些年一直在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总是因为没钱而做一些廉价药剂出去卖,偶尔还会搞出来点药剂差错,但这也是跟他一起离开故土的唯一朋友,老挝嘴上不提,心里却一直记挂着。

如果陈跃辉死掉了,他会觉得自己的人生也缺失了一块。

“阿瑞,你来找我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不会就这么失败的。”陈跃辉神情癫狂执拗,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亲手把老挝拉起来,带着老挝向前走:“我的老友,为了回报你对我的信任,我会和你分享我的一切荣光。”

老挝抬手就想去兜里翻精神稳定药剂,很可惜,他没带,所以只能任由陈跃辉继续发疯。

“不止是我。”老挝蹙着眉说:“还有你的徒弟,但是我们失散了。”

“我的徒弟?呵,那个毫无用处的蠢货,他都不知道自己浪费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陈跃辉在提到赵和泽的时候愤怒的涨红了脸:“他简直无可救药!他许下了那样一个愚蠢的愿望!”

老挝在听到“愿望”时神色一凛,但下一瞬,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平原,一棵树,和一片湖。

老挝悚然一惊,他回头看向身后,只看见了一片平原。

他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