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还维持着最基本的警惕:“你说的该不会是许愿让我们一直活下去吧,就只有这样吗!我们难道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吗?”

“是的,许愿,我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而已。”

陈跃辉比划出自己的一个小手指头,亲自拉着老挝走到湖泊旁边,拽着老挝跳下了湖泊。

跳进淡绿色的湖泊下面,老挝被满湖泊的死尸惊的在粘液中乱蹬,而陈跃辉不管不顾的拽着他继续向下。

在无数尸体的最下面,陈跃辉亲手翻出了一具尸体,献宝一样送到老挝的面前。

那是一具年轻的、熟悉的、带着大大的笑容的尸体,这具尸体是那样熟悉,熟悉到让老挝肝胆俱寒。

那是十六岁的陈跃辉的尸体。

那,站在他旁边这个和他一样岁数的陈跃辉,又是谁呢?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老挝被老陈跃辉抓着带上了湖泊上方,两个人都湿漉漉的站在了巨树之前。

“看到了吗?那是我!阿瑞,那是十六岁的我!”陈跃辉却比他更兴奋,甚至一点都不害怕,他在巨树之前踱步,兴奋至极的说道:“那年我们流落到这,我在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碰见了这棵树,我向它许愿,让我们两个完好无损,活着走出这座森林,然后我们就走出去了!”

“那下面的是你——”老挝遭受了太大的冲击,再一开口时嗓子眼都发抖:“是你十六岁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