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温腻的肤色上沾了红,说不出是那红色更刺目还是那白色更勾人,霍启的眼眸微微偏了一瞬,继而低下头拿起药膏,目不斜视的向上涂。

膏药贴上来的时候,江离动都没动一下。

霍启的动作反倒一顿。

这些膏药为了消毒和快速治愈伤口,内含的药劲很猛,具有强烈刺激性,一般人涂上都会轻吸上一口气,鬼手宁愿用效果差一点的药膏都不想涂这个,耐性稍差一点的,比如屠夫阿钊,说不准还会嚎出声来。

但江离趴在这,动都没有动一下,就好像这幅身体不是他的,疼也不会疼到他身上一般,不管霍启是重重抹开药膏,还是轻轻点上药膏,江离都没反应。

直到药膏快涂完了,江离才听见霍启问他:“不疼吗。”

江离趴在床铺上,茫然地“啊”着抬起头,又在触碰到霍启视线的时候笑了一下:“没那么疼。”

比起他上辈子死的时候,这都不算什么。

霍启涂好最后一处伤口,为他裹上了被,动作轻柔的像是怕刮碰到他的肌肤。

霍启为他盖被的时候,江离抬起头看他,只在霍启平静的面容上看到了一丝情绪——像是看见了价值连城的宝贝被摔碎一样,没有任何的贪念,只有环绕着的怜惜。

江离裹着被子,感动的一塌糊涂。

“队长,你真是个好人。”他说。

“好人”这个字眼似乎让霍启格外在意,霍启暗粉色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我不是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