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拉开门的时候,正撞上从二楼台阶上下来的霍启。

霍启显然是刚进行过一番运动,额头上都带着热气腾腾的汗,行动间带着单兵独有的侵略气息,自上而下,直扑江离的脸。

江离还懵着呢。

他刚睡醒,一头黑色软发炸起来,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赤条条的站在门口,晃着小江离,茫然地昂着脑袋和楼上下来的霍启对视。

霍启脚步一顿,猛地偏过了脸。

但他偏不偏其实都已经晚了,刚才那一幕像是烙在了他的视网膜里一样,他一闭上眼,脑子里都会勾勒出一片白。

细碎的阳光,地上的白瓷,身后的木门,全都变成了一片背景色,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白。

而始作俑者压根没在意这回事儿,打着哈欠折返回客卧里,一边穿衣服一边念叨:“啊,忘了是在你家了。”

“队长,你这么早就起来训练啊。”

“队长,我衣服昨晚上甩哪儿去了?”

“队长,你早上想吃什么啊。”

霍启在半分钟后才继续从楼梯上走下来,眉眼中虽然还是冷锐淡漠的姿态,但耳垂却红的诡异,半响才回了一句:“厨房里有早餐,今天早上还要去找你老师,你快些吃。”

江离已经套上了裤子,一边往自己身上套上衣一边走出来,因为匆忙,还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才把穿歪了的裤子拧回来,闻言哼笑了一声,说:“我那老师肯定晚到,他要摆谱。”

小老头不图利但贪名,人又好面子,估摸着昨晚上一整晚都没睡觉,就想着怎么打腹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