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濯和翟洪广拜幸北所赐,入学一整年还从未见过班里这位恐女的班草,立即好奇地转过身探长了脖子。
他们声音过于激动,惊动了树下的身影。裴鹤闻声望过来,浅淡夜色中,像是冥冥中存在某种吸引力一般,牢牢接上幸北的视线。
幸北其实也只有刚穿越时短暂地和裴鹤接触过,乍然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得陌生,然而陌生的同时,心底里竟涌现出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
两个人的视线足足黏着了两秒钟。两秒钟里,裴鹤似乎经历着和幸北相同的疑惑,震惊,随即认出了面前这个人,表情转为极度的惊恐,一转身“嗖”地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电光火石之间,幸北脑中闪过无数念头——还有五分钟九点,裴鹤站在第七棵槐树下,胡不配合从不迟到,裴鹤刚才那个熟悉的清冷中带着期待的眼神——
“裴鹤!”
唐濯和翟洪广眼一花,身边的人就没了,追出去了。
裴鹤简直是拼了命在跑,但幸北也是拼了命在追,终于在某栋无人的教学楼二楼露天平台堵住了人。
幸北情急之下抓着男生手腕把人粗暴地按在墙上,看到裴鹤紧闭着眼别过脸使劲往后缩的羞愤欲死的模样,才意识到什么,退后一步松开手。
裴鹤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看幸北后撤,立即蹿起来想从侧边溜走,结果“砰”一声撞到坚硬的结界。
裴鹤捂住脑门,痛得眼睛都红了。
幸北忍不住扯起唇角:“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困住我的。”
风水轮流转啊。
然而,听到“幸北来的第一天”,裴鹤眼睛更红了,死死仇恨地盯着她。
幸北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