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跪在礼堂正门前宽敞通畅的大路中央,余光里是被染红的血色喷泉,鼻尖充斥着血腥气,望着潮水般涌来的异种,突然感觉很累,连一根触手都提不起来。
不如就这样吧,和他们死在一起,到下面相见的时候,也不至于羞愧得以手遮面。
哪怕醒过来后,幸北都沉浸在那股情绪中许久。
揉了揉眼睛,里面湿漉漉的。
幸北呆呆地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忽然意识到,这个梦很像是某种示警。
卧槽,她的气运果真是还眷顾她的。
幸北立即拨通徐愿与的通讯。
虽然醒来后立即看过新闻,亲眼看到那张清瘦秀丽的脸,幸北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禁露出微笑:“那边怎么样?”
“我都还有空接你通讯,问题不大。”
徐愿与回头望了望,“还有些漏网之鱼,被大家追得东躲西藏,不用担心。”
“小心一点。”幸北说,“我刚才做了个不太妙的梦。”
幸北语气有点严肃,徐愿与皱起眉头:“你也这么觉得?”
幸北:“我‘也’这么觉得?”
徐愿与调整了一下光脑模式,将身后背景全部收进镜头,指了指不远处:“龚呈。他从刚才开始就很紧绷。吓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幸北心脏病也要犯了:“艹,龚呈也觉得不妙?”
“幸北!”
路过的容悦怜瞥到这边小小漂浮的投影,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龚呈闻声也走过来,和幸北对上目光时,两人的心脏齐齐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