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用呢,真人。”
他向你张开双臂。
“真是好久不见了。”
昔日在天灾山洞中不止一次捣碎你心脏的凶手温柔感慨着,托着你断裂的脖颈。
仿佛慈母呼唤离家的孩子归来。
2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呢?”
真人躺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本自书架上顺手拿的诗歌,期间还饶有兴趣的看了遍这户屋主放在架子上的照片。
明媚笑着的少女看起来和门外压成一指厚度的地毯毫无关系,少年形态的咒灵若有所思地瞟了眼画面里乌黑浓稠的黑发,随后原本灰败的长发自发根蜕变,顷刻间真人有了头黑发。
他勾着新长出的长发发梢,将书本妥帖闭合丢到茶几上,好奇宝宝似的将下巴搁在你冰冷的掌心中,侧头问展开刀具包袱的羂索,寒茫自薄如蝉翼的刀面底端流淌至刀尖。
锋芒刺入灰蓝的眼珠,真人眨了眨眼,新生的黑发与你沾染血块砂砾的发混到一块儿。
“这样会和她像一点吗,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咒灵幼崽——虽然漏瑚一直这么看待我。”真人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同类,脸上流露出脱离俊美皮囊的真实恶意,“你得快一点,不然被漏瑚它们知道你对【孩子】动手的话,肯定会生气的。”
“我们会是什么关系,人类的恶意与人类的爱意,社会定义的兄妹吗?还是相生相克的那种天敌……啊啊,真是迫不及待,需要我把灵魂扯出来吗,还没试过这种玩法呢。”
咒灵中的新生儿——同时也是富士山咒灵认定的首领温顺地蹭着你的掌心,用蜜糖般黏腻的声线吐露残酷话语,“身体随便你拿走,但是灵魂是我们的。”
灰败的眼瞳中是兽类凶戾。
“我们可是同伴,希望你在把那个脑子塞进去后读取到的记忆,能够将她的来历解释清楚。”
在真人眼中的你根本就是个包装名为【爱意】诅咒的盒子,那些单个生物完全不能生成的庞大爱意充斥了你的身躯,维持你一次又一次重伤后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