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隽近处打量她白莹莹的脸颊好似是比先前都瘦了一些。
也是……
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未必能见一回大场面,他那天带的那些护卫个个都是训练有素,杀手出身。
虽然只是他平日里普通的排场,算不得什么震撼场面,但落在他们兄妹俩眼中,被围堵住那一刻,指不定还叫她以为自己犯了什么砍头的大罪。
如此想顺下来,也就怪不得她都不搭理他了。
赵时隽语气温和道:“我是打量你好似忌惮了我这昭王身份了……”
“但我虽是昭王,但也不是那等粗莽之人,只是比平常人多些人伺候罢了。”
“和那些知书达理的普通男子也都是一样的,平常也是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四个字属实是被人刻意重音强调了下。
想到先前在她面前他自己时常都不加以修饰反倒略显乖戾的举止,他倒也不觉这话违和。
这穷乡僻壤里哪里比得上京城乱花迷眼,先前也不过无趣中寻的乐子,顺手逗弄她几下罢了。
毕竟他要真想和她计较什么,她今个儿哪里还能四肢完整地站在这里。
想到此处,男人黑眸半敛,又耐下性子劝她几句。
“今夜也不是真的要你来揉腿,只是寻个由头,想与你解释清楚这场误会罢了。”
“毕竟你哥哥身体那样虚弱,才是当下最为要紧的事,只是在这之前,你也别再动辄提出要离开的事情……”
“这些无趣的话说得多了,难免会伤及你我二人的情分。”
他这话叠着话,说得宛如他们已经成了多年的挚友一般。
茶花知晓他许是有安抚之意,才夸张了言辞捧着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