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
那张笑脸。
就是那一张笑脸。玉揭裘默默看着她,却又没来由地阂上眼,仿佛将她烙下去,拿眼睑粉刷一层,确保她存在在他那里。永远,一直。
他甚至忘了去观察谢弄漪。
奇怪的是,听到心上人说喜欢自己的兄弟,谢弄漪却一点没生气。
玉揭裘也上前一步:“我们的事,也希望问过你的意思。因为我们是朋友。”
乌压压的夜色里,谢弄漪笑了一下,侧过脸时,居然闪现出斑驳的泪光。
“果然,”谢弄漪说,“是梦啊。”
什么意思?
他大笑,笑得弯下腰,笑得扶住了额头。那并非怒极反笑,而是真切中掺杂着无奈的笑。无奈到了极致,末了又转变为啜泣。
谢弄漪止不住地说:“难怪,难怪这样好……”
隐蔽在人群中的谢弄峤很狐疑。经历了心爱的女人与至交亲信的背叛,他的皇兄为何是这种反应?
小狐狸从御书房拿到了保存姬冉皇后和丁迦晟骨灰的木盒。
拿到那盒子的人第一时间便能觉察异样。
左右第一次的计划也失败了,倒不如试一次这个路线。
刚提出时,谢弄峤矢口否认,绝不认为皇兄会有如此想法:“简直是妇人之仁!皇兄对他们怀有的是恨意,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小儿过家家的想法!”
小狐狸讨厌“妇人之仁”的说法,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服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