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麒印这才满意地回头, 又朝小狐狸摆了一下手。
小狐狸睁大眼睛。
荆麒印走进门洞里。
见她没跟上来, 他又退了出来, 用力蹙眉瞪了她一眼。
她这才会意, 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小狐狸才不想参加什么修行大会。
她连忙爬起身, 跑到他背后, 一起出了宗祠堂。路上有其他天尊使役经过,却都低着头, 没人敢直视荆麒印。
小狐狸得以左顾右盼, 尽情打量周遭。
这里就是王的行宫。
并非正经的宫殿,而且是灭亡了的国度。
但仍然称得上金碧辉煌。
荆麒印大摇大摆, 进了最初和小狐狸碰面那间屋子, 绕到床上坐下, 碰得满帘帐的珠玉挂饰丁零当啷响。
小狐狸站在门边, 尚且不明所以。与此同时, 已经有一系列侍女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分别为荆麒印脱去冠冕和靴子。
他则很是适应的样子,抵着额头,懒洋洋地任由伺候。
小狐狸心想,这小子还挺横。
明明都是亡国之君了,不仅排场这么大,还有那么多银子能拿去贿赂斑窦。
倘若没记错,按画舫上那只蛾妖的说法,他们似乎还买了整整几船的火铳。
等仆役们退出去,荆麒印突然冲了过来,抓住小狐狸的手腕,吓得小狐狸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毫无前因后果地警告她:“不许说出去!”
“啊?”小狐狸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你不是看到我……那个什么了吗?”眼下的荆麒印一点没有方才的威严,面红耳赤,着急地说,“不许说出去!”
小狐狸还是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才缓过神:“啊!你是说,你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