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则猜到了。
“骂人的话啊。”小狐狸道, “你这人啊,嘴上说喜欢你师姐, 手头也有钱, 簪子贵点就不买了。站着老提防背后,走路左顾右盼, 肯定做过许多亏心事。”
玉揭裘许久没见过说话这么不客气的了。
“咳, ”他一时间无话可说, 只好有些愠怒地干笑, “是, 我的确做过许多亏心事。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小狐狸睁大了眼睛。
玉揭裘权当她自找没趣,别过脸去,就看到赵富贵要走。他要跟上,习惯了与充当向导的少女一起,因而不经意去拉她,却未料掉以轻心。
还没牵到她手腕,反而被人握住手。
小狐狸牵住他的手,眉眼弯弯,倏忽之间笑起来。她说:“喜欢你啊。”
麻痹的感觉从指间起,汇入手掌,流到手臂,还在继续蔓延。
无论是“喜欢”,抑或她的笑容,玉揭裘无一不始料未及。他望向她,难以掩饰脸上惊讶。然而,下一秒,小狐狸就看着远处惊呼出声:“他已经走了!”
她牵着他追了出去。
显而易见,赵富贵对于有人蹲守自己心知肚明,一出门就不见踪影。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狐狸还在张望,玉揭裘已瞄到他一闪而过的背影,说了句“那边”。一时情急,他也没再松开她,一起越过人群追出去。
赵富贵果然诡计多端,专往人堆里钻,连掐诀都怕误伤。
眼看要追上,几个公子哥骑马驰骋,闹得路边妇孺人仰马翻。
玉揭裘回过头,又想帮人又要追傀儡,就差把两难写在脸上。小狐狸转了转眼睛,对玉揭裘说:“我去追他。”
她向前跑。
却又倏地躲到路旁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