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买花,反倒要买草。老板没收钱。
小狐狸接过,塞进嘴里咀嚼起来,边嚼边告诉玉揭裘:“这野草嚼碎了敷在伤口上,拿水一洗便能好的。”
“你受伤了?”闻言,玉揭裘原霍然靠近,关切地打量起她。
小狐狸连连摇头,像看傻子似的望着他,将草吐到手心道:“是你!”
她一伸手,将牵着的那只手拽过来,也不管口不口水的,直接一掌拍在他手肘旁边。
恐是方才出来得急,蹭到了佛堂的门,留下了小小的伤口。
玉揭裘微笑道:“这点小伤……”
“你切莫在这儿念咒。”小狐狸看了周围一圈,正正经经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晓得。”
他们走到护城河边,暂且松开手来。两个人沿台阶下去,到了河边,小狐狸便脱掉鞋子,将脚踩到里面。
玉揭裘也走近来,弯腰拨水去洗手肘上被她敷草药的地方。
小狐狸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在想,她干嘛要替他敷伤口呢?她待他这么好,他却一直不领情。她也该回大都杀点生威吓斑窦人了,没必要继续耽搁。
还是在这杀了他好了。
她站在河畔,柔软的黑暗在光着的双脚下流淌,利爪徐徐从人的手指中钻出来。那只手刚刚还牵着他,此时此刻,却酝酿着夺走他性命的欢愉。
为了缓解他被穿透胸口,割下头来的疼痛,最后再问他一些话好了。想令他在麻痹大意之时死去,小狐狸问:“玉揭裘,你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他正将水盖到手臂上,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有吧……我什么都吃得了。鲍鱼海参吃得,野菜米糠也吃得。”
“……”小狐狸狐疑地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