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跟一个被废除修为、四肢皆折、困在井中间这么久的人沟通还是很难的。
江兮缈根本不会照他问的作答,恶狠狠地哭诉:“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三周目他们无缘无故跑去殉情,我就该发觉了……四周目他居然一见面就要吞她的妖丹,打死都不肯放她走……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她自知解脱的希望渺茫,因此也顾不上秘密不秘密。
再说了,像这样的哀怨憎恶,她也发泄过无数次了。这时候的她歇斯底里,也不会去想,只是一个劲叨念着“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以及对所有人的痛骂。
不错,是所有人。
她恨极了被玉揭裘取走却毫无还手之力的系统。
她不能理解这一世不放弃无情道的修炼来爱她的慕泽。
她也埋怨那个神出鬼没的树妖为什么一直没消息。
她还咒骂谢弄峤无能透顶,这样的废物根本比不上神仙,活该当不了男主。
自然,她不会漏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玉揭裘。
“他真是不识好歹!我看他那种地雷操作,所以懒得要他那八百万,结果他竟然还敢劈我的腿?不守男德的司马玩意儿!”
江兮缈的骂声如滔滔江水,虽说很多词汇,大黄狗都闻所未闻,根本听不懂。
但他还是悉数记下来,抠着耳朵,没多少兴致地追问:“所以这一世玉揭裘为何堕魔?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前三次的事,我都从别人那儿听过了。”
神志不清的江兮缈也因他那如羽毛般过于轻飘飘的发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