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木讷的我也猛地回过头。
我站在那野草枯萎,又有新的长出来,将整片田地覆盖的地方,难以自已对她说:“不……不是这样的。”
玉揭裘遍体鳞伤,伤口还未愈合就再在上面添新伤,分明看破戳穿了这世间虚伪的法则,却仍然招致和承担杀孽,为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我离开了书。
我照常打卡上班,下班,没有人看出我郁郁寡欢,因为我总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周末,我去清理仓库,在落满尘埃的角落里看到了父亲的遗物。
那是我以外的另一只傀儡。
每当江兮缈凭系统重开时,天地都会归于起点,重新来过。除了父亲的作坊。因此我们人偶也都会在那时聚集到傀儡师的工坊内,以防被洗脑重启。
里面的东西永远原封不动。
那是另一只傀儡。
三周目的时候,因为老鼠作祟,被啃掉了胸腔中的某个器件。不过我想也不会太过影响。我想,父亲一定预料到了什么,从他一开始发觉他们的视线交汇、吐息相融、彼此残害开始,不然不至于做这手准备。
他穿着过去玄色衣袍,长发与现代的环境格格不入,惯用的剑只剩了一把,也配备在旁。一具完全死气沉沉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