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里没数?”魏岚疏嘴皮利索地反驳:“要不是因为小时候没人陪我,我能分裂出一个你来陪我?”
事实上,这两人格谁都分不清楚谁才是主人格。
因为自打有记忆开始,他们俩便都已经存在了。
只不过小时候的钱串子性子沉默不讨大人喜欢,是以一直让守财奴主导身体。
但这两个人格显然不这么认为。
醉酒降智的钱串子就着到底谁才是主人格而跟守财奴争吵了起来。
而一楼大厅这边,已经正式迈入了午夜场。
强烈的音乐将场子的气氛炒得火热,炫彩的灯光紧跟密集的鼓点忽闪忽明,刺激得酒意上头的厌浑身血液沸腾,一张如温瓷般细腻的脸颊更是爬满绯红。
他双手支在吧台,低垂的脑袋轻摇了摇,像是跟着节拍晃脑——从洗手间出来的周明杰见状,买了单搀扶着他走出酒吧。
从酒吧出来,雨已经停了。
但兜头就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萧瑟且寒冷,拂过厌燥热的脸颊,让他混沌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明。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双迷离飘渺的眼。
街道上闪烁的霓虹灯跌进他的瞳仁,仿若迷雾中盛开的一束束火红鲜花,让人难以看透,只能瞧见他眉目流露出来的慵倦——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五脏六腑就跟翻江倒海一样。
他一把推开搀扶的周明杰,冲到昏暗的角落,扶着停在旁边的车,弯腰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