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财奴叹息道:【这冷不丁少了个人,还怪不习惯的。】
何止不习惯。
家里到处都是小青年活动过得痕迹。
开门玄关处的鞋柜上,是小青年昨天换下来的拖鞋,脑袋下枕着的是小青年午休时用的毛毯,触手就能碰到小青年放在桌几上喝水的马克杯。
桌几底下的抽屉里装的全是小青年吃的零食,就连还没扔的垃圾桶里残留的垃圾,也是零食的包装袋。
【你要是觉得这里太冷清,那咱们先回疗养院住一段时间吧,说起来自从上次魏祖望把咱们接出来后,就再没回去看过秦女士了。她还一直以为咱们在魏家老宅呢。】
魏岚疏有气无力地撩了下眼皮,淡淡地说:“回去了还能出来吗?”
魏祖望一直觉得他是精神病,想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是秦女士承诺不会让他出现在大众面前,才让他躲过了这么多年。
也因为这样,秦女士对他一向管束得很紧,除了每个月让他出来一次去收房租,几乎不会放他出来。
守财奴性格懒散,不在乎这些。
他那会儿也没什么在意的事情,就无所谓待在哪。
可经历过了充实且充满希望的三个月,他又怎么愿意再回毫无人气的疗养院?
就像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里说的那样: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
守财奴被他那句话说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