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质问,厌只是轻轻地放下行李箱,抬手一抹脸上口水,再定定地看进他的眼中。

泛红的眼眶配着先前那番真情流露,着实让人心扉动容,可剥下温情的外衣,厌只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欲.望,对权利的欲.望,而这双浑浊的眼里,他看到的也只有满满的贪婪。

梁安国从一个吃喝玩乐只能拿分红的老纨绔,一跃成了掌控公司大权的董事长。

就算公司面临破产,但只要公司一日不倒,他就还是那个能决定公司员工命运的董事长,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让他这种本就没什么意志力的人极度容易膨.胀。

就像暴涨的财富使人容易蒙蔽双眼一样,权利的欲.望已经迷失了他的双眼。

而梁安国若想继续维持这个身份,公司就不能破产。

那怎么让公司不破产?

自然是有投资公司注资,帮公司挺过眼下的难关,亦或融资。

可投资公司凭什么给梁氏投资?

融资也行不通,之前传闻凉城要建设新城市时,有内.幕消息的梁安华为了在这个建设中分一杯羹,把公司最赚钱几个项目都抵押了出去,就为了筹资金拍下城西的地皮。

而城西那块地皮在拍卖竞争的时候,被梁氏的敌对公司周氏抬到了天价。

一向理智的梁安华被巨大利益冲昏了头脑,当然,也有对内.幕深信不疑的原因,所以最后花天价拿下的地皮不但成了个笑话,也将公司拖上了末路。

厌不懂金融,但浅薄的道理他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