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一落下,厌还没作出反应,倒是旁边举着手机录像的人先扑哧笑出了声来。

厌拧了拧眉,虽说魏岚疏轻薄自己让他火冒三丈,但魏岚疏用‘下.贱’这个词形容他自己,让他有些不喜。

他沉默地看了魏岚疏片刻,刚有所缓和的心情又沉了下去,旋即撇下嘴角松开了紧攥在对方衣领上的手,转身捡回丢在地上的袋子,踩着咯吱咯吱响的雪往出口走去。

追上来的魏岚疏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厌的异样。

他顿了一下,忽地抓起厌的手腕,拽起人拦了辆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扭头对厌说:“你先跟我回家,等到了地方再说。”

车子将二人送到一处小区门口。

身无分文的魏岚疏让司机稍等片刻,旋即小跑到岗亭问保安借来了路费,付给司机后这才领着厌往小区里走。

俩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小区里很安静,魏岚疏不时偏头看身边的人,对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侧脸上,衬得半边脸朦朦胧胧,有种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感。

“这里是我没遇到你之前,每次来市区收房租时落脚的地方。”

魏岚疏突然开口说道:“我从小是在疗养院长大的,说是疗养院,其实跟坐牢没什么区别。同样是被关在那么点小地方,没有个人隐私,每天还要接受心理辅导。”

他亲爹魏祖望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他妈秦女士虽说心疼他和钱串子,可迫于魏祖望给的压力,将不过六岁的他关在疗养院,一关就是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