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天乾对着哭……这是什么情况?
虽说他怀疑那少年是大婚之日闯入禁地的儿坤,可心中未必没有抱着侥幸之心——毕竟下人说那儿坤是个天乾, 而他所见那少年长得雌雄莫辨, 这般姿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天乾。
可方才两人对着哭,作为过来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二人处于雨露期, 可那是两个天乾啊!
天乾怎么能跟天乾在一起?
要知道天乾的信引天生会排斥任何天乾的信引,更别说处在雨露期的天乾,在自己的地盘稍微嗅到一点别的天乾的信引,便默认被视作挑衅。
付城主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他没忍住扭头往回看,阳光投射的华丽大厅内, 映出端坐于高座上的老祖宗全然不顾形象地在推拒的少年颈窝里蹭来蹭去,就像只寻求安抚的大狼狗,依稀还能听到老祖宗腻味到渗人的话音。
“厌厌, 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呜!我想一直就这么黏在你身上, 晚上也不想分开……”
付城主听得打了个寒颤,连忙扭回头,加快脚步出了金岚园——不对!
刚踏出金岚园的大门,他蓦地停下脚步想到老祖宗方才管那少年叫犬犬,而少年则自称祝闻厌,那祝闻琅呢?
“爹?”
紧跟上来的付君泽看他爹突然顿足, 心中咯噔一下,喘着气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付城主偏头望向儿子。
这两日来,先是被儿子昏迷夺走了注意力,儿子好不容易醒来,老祖宗又出关了,叫他一直没来得及深思付家迎娶的地坤怎地会变成一个天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