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真是嘴笨的要命,想说的太多,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要用我驾驭不来的韩语,我张嘴:“我、我……”我了半天,愣是一句没说出来。
“呵”她轻笑了一句,淡淡地说:“没有差别,就不用现编了,美丽的谎言和可憎的真话,我还是选择后者。”我急得干脆站在那,“我、我想你!”几乎是用嚷的,“很想很想……”说到最后,我甚至有
了一丝委屈,很想很想你,为什么你突然就不联系我了?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她有些意外,但又眉眼弯着望着我,我话语低了下去,感觉自己太丢人,怕再对视下去眼泪会下来,我忙低下头,她两步到了我跟前,故意俯身,眸光从下往上看我低埋的脸,“真的吗?”我别
过头,不给她看,也不说话。
她也跟着我移动,继续看我的脸,“真的很想?”她抬起右手,揉了揉我的发丝,“恩?”感受到温柔的触碰,我鼻子更酸了,泪水就要落下来了,我不敢说话,怕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
她直起腰身,左手勾着我的肩膀,稍微用力将我带向她身边,她同时向前迈了一步,将我抱进了怀里。她没说什么,只是右手揉了揉我的发丝,低低地骂了句:“傻瓜。”
“你猜猜我去了哪?”她兴致盎然地问我,如此的明显转移话题,我当然得配合,更何况我确实想知道,“去了国外吗?”
“对。”她喜欢勾着我的肩膀走路,身体贴着彼此,让我觉得在这个季节,刚刚好,有点暖,“去了中国噢。”她去了中国,去了四川,“因为要写系列美食题材,所以去取材了。”我噢噢两声,原来
去了中国,不是故意不联系我的,诶,那也是……
“我运气也是非常糟糕了,刚到中国,手机就丢了。”她突然伸手,手里躺着一个崭新的手机,“把你的手机号码输进去。”我这才注意到,金老师换了新手机,不过还是原来的牌子。
我把号码输进去,正打算输入名字,“昵称写什么好呢?”她认真地问,害得我本来想在昵称那栏写名字的念头瞬间没有了,“您说写什么?”她问我。
我哪里知道……我措辞:“景夕?”
“昵称,昵称诶,可以琴昵一些的称呼。”她揉我脑袋,对我的敷衍不满意,“再想。”我的妈,简直比考试还难,“金老师,既然是您对我的昵称,应该您来写吧?”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她咂咂佘
,“果然啊,几天不见,你就不太乖了,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她有些无奈地承认,真的很可爱了。
原来是手机丢了,难怪没给我发信息,我心里突然有点甜了。
“景夕啊。”她摆弄手机,估计还在存昵称,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就是有点纠结,我答应一声,她慢吞吞地说:“你是中国人,你说,我手机,有没有可能找回来?”
“恩……”我本来想说不可能找回来,听她可怜巴巴地说:“为什么不丢点别的,非要丢手机呢?”我只好安慰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手机丢了,找回来可能性挺小的,而且就算找回来,里面
的东西估计都没了。”我想,她不舍的原因,可能是手机里的东西,“手机里有很秘密的讯息吗?”
“秘密倒不至于,”她慨叹道:“就是有些……恩,挺喜欢的照片和视频。”
我都替她松了口气,“照片可以再照,视频也可以再拍的。”
“那你会再吃小鱼饼的尾巴,让我拍照和视频么?”她紧着问。
……什么?我一瞬间愣了愣,难道让她不舍的……她继续说:“而且啊,里面有好多老照片,不可能再拍了,唉。”我就说,是我自作多情,她不会是单纯因为我的照片和视频……等等,“金老师,你那
天还录像了?”
“呵”她笑了,有点狡黠,“金老师,你说了照相的。”我假装很计较。
“本来打算照相的,但是太可爱了,就录了像,顺便照了相。”她说的很是随意。
我哼了一声,她笑容淡了淡,叹了一声,“大概是上帝在惩罚我,用这样欺骗的方式获得照片和视频,才让我丢了手机。”眼见着她有些难过,我的心,也有点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