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凌越没能撑到去正厅见李滢溪。
尚未离开房间,他先晕倒了,底下的人七手八脚将他抬上床,忙去请大夫。
李滢溪最终没能见上凌越的面。
不过来凌家的目的达到,见不见面已无所谓,留下临时准备的“谢礼”,她先行回宫去了。
直到又过去两日。
凌越入宫,李滢溪在宫里见到了他。
“身体好一些了吗?”
李滢溪在小花园招待凌越,两个人坐在石桌旁,宫女奉上茶水果品与点心。
凌越听见李滢溪的话,微微一怔。
李滢溪微笑:“那日沈夫人说你身体抱恙。”
“蒙头大睡一天多,已经恢复精力了。”凌越后知后觉李滢溪话里的意思,又明白她前两日应是晓得他受罚才去凌家,微微一笑,起身冲李滢溪深深鞠一躬,诚恳说,“多谢郡主仗义相救。”
李滢溪又笑,不无得意:“你是该谢多我。”
“否则没准这会儿你还跪着呢。”
记起这个,她让凌越赶紧坐下,转而道:“我也是无意中听说你受罚。想着若因戏楼的事你遭了人报复,对此坐视不理多少于心难安,因而去替你解围去了……你是被那个人报复了么?”
凌越诚实摇头,回答她说:“尚无证据,难下定论。”
略略沉默过一瞬以后,凌越又说,“但归根结底,是我父亲宁信别人却不愿意信我。”
闻言,李滢溪脸上的笑凝滞住。
她换上正经的表情问:“为何不信你?”
凌越不由得反问:“郡主认为,我的话是值得相信的吗?”
李滢溪认真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