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急性子,连回家再数都等不及。】
路杨吭哧吭哧地点了一遍,因为是全新的钞/票,有几张还紧紧地贴在一起,特别难数。
路楠都已经开出十几公里了,她老弟才数明白:“一万。”和往年一样,一人一万。
黄女士冷哼了一声:“糖衣炮弹。”
弄得小伙子不敢吭声,拿着红包塞口袋也不是,不塞口袋也不是。
“我包里有湿巾,你擦擦手。钱脏。”路楠开口安抚老弟,且皮皮地说,“妈,不慌,我们把糖衣吃了,把炮弹丢回去。”
女儿这半年反正是胆子见长,和从前闷不吭声或者吭声就抬杠不同,现在她太擅长四两拨千斤了,黄丽女士觉得自己的怒火总是一会儿就女儿浇灭。
回到家,黄女士去换睡衣、洗漱了。
路杨还有点儿不适应,悄声说:“老妈?”
路楠点点头。
“哇哦。”路杨感慨一声。
“老实点,目标人物怒气值50%,别找骂。”
第二天是黄女士请客吃饭,饭店是她提前找的,点菜这中稍微需要一点技术含量的事情是路楠帮她参详的。
一众亲戚在路楠家里坐了一下午,然后移步去饭店。
今天,路楠拿出来的是两瓶经典酒十五年天香国色。
说句实话,大舅舅和小舅舅都喜欢喝白酒,但是恐怕论酒量,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比不过大舅妈一个人。
鉴于路楠的表弟(大舅舅的儿子)已经成年且有驾照,所以大舅舅和大舅妈就可以敞开了喝。
反正一桌人安排了一下回去的司机,其余人都迫不及待等服务员开瓶了。
黄丽女士的酒量相当一般,路楠转了一个分酒器在自己面前:“我们家,我是代表。”
这话一说,大舅舅和小舅舅等人都叫好。
大舅妈还说:“我们今天分男人一派和女人一派,看看哪边更厉害!”
这句话可不得了,直接激起了‘少年们’的好胜心,于是:
男方有大舅舅、小舅舅、大姨父、姐夫;
女方有大舅妈、小舅妈、路楠;
四对三,也不要去计较什么公平不公平之类的,自家人不在意喝多喝少,喝开心了就好。
但是,女方有路楠在,肯定不可能输,她喝到最后,甚至连脸色都没有改变。
散场的时候,大舅舅有些大舌头地说:“路楠你这个酒量是真的好哎。”
姐夫则与静静表姐说悄悄话:“幸好我们结婚的时候路楠是伴娘,要不然她咔咔倒一杯白酒来敬我,我当时真的就要瘫到桌子底下去了。”
“嗐,我都不知道!要不然那个时候提前给她多塞点红包,让她帮你挡酒了。”静静表姐的胳膊肘可见是往外拐的。
姐夫摇头:“这不行,挡酒是伴郎的活。怎么能让小姨子上场?”